大哥果然走了。
林肆北意识涣散地看着我。
我捏着他的下巴,有些好笑地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现在不难受吗!”
林肆北攥着我的手,送到自己的嘴边儿,咬着我的指骨,努力地道:“师兄,是你有那个意思。”
我眯了眼,“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过来了,但外面还是有人敲门,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大哥。
果然
“小宵,你在做什么?”
林肆北不甚安稳地将我拢紧。
我安抚地回拢了一下他,对着门外的大哥道:“大哥,你先回去吧。”
他似是不信,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问我:“那你可以发誓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道:“我梁宵发誓,此生必不负你,有渝此誓,明神殛之。”
林肆北闭上了眸子,“不够。”
还不够
林肆北字字带着狠地道:“我要你以师尊、你的父母兄弟发誓。”
我替他擦着汗,心里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林肆北问我,“师兄在想什么?”
我胡诌道:“在想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可能会让你好受一点儿。”
林肆北给我挪了位置,“那你抱着我讲。”
于是,他湿了,我也湿了,黏糊糊的。
林肆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发现自己太容易对他心软了。
林肆
大哥在外头似是有些犹豫,“需不需要我替他叫大夫过来?”
我又说了一次:“大哥,你回去吧,我这边真的没事儿。”
我想大哥一定是在想,什么病需要我留在房间里,而不需要叫大夫的,反正我也解释不出来,不如照着他猜想的来,不然还真怕他推门进来。
我道:“我俩都已经宽衣了!”
本来几乎晕过去的林肆北直接睁开了眼睛,腿也动了一下……
我差一点儿直接推开他,垂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在逐渐收紧,我知道他察觉到了,但是我没办法,我根本控制不住。
我惶恐地看着他:“这是我们的事儿。”
他难受的眼神已经涣散,身上的温度也在往下降,我就这么感受着他逐渐被冰冷侵蚀,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着那种无可言说的痛楚。
我却在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我真的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你可以尽情试探。”
我说:“我用你的汗水洗了一个热水澡,还挺舒服,就是一股子的汗臭味儿。”
林肆北下巴上的汗水滴在我的鼻尖儿上,我擦去,他又滴上了。
林肆北替我抚去了。
他的睫毛都被汗水浸湿了,一撮一撮的,瞳孔黑如墨玉,光芒诡秘,就这么看着我,说:“师兄,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对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