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他拢在臂弯里，完全就是受制于人，
会儿连脸都憋红
，双眼睛也瞪圆圆。
“师尊——”
师尊终于松开下，却没有完
他说完，眼睛都湿，然后低着声音告诉：“你师尊他在午睡，最近夜里都不太能睡觉……”
点下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进去。
师尊长袍落在地上，走过去，蹲下，替他给捡起来，放到软榻上，然后将下巴枕在那里，看着他眉眼。
师尊以前留过胡子，不像现在干净儒雅模样，只是小时候睡着，喜欢扯他胡子，睡醒也扯，生气也扯。
次闯大祸，师尊少有地动气，巴掌倒是没有舍得落在身上，就是气之下把自己胡子给剃。
当时不知道他只是在逗个孩子而已，抓着他衣襟，重重地点头：“小、小宵要好厉害，要最厉害！”
师尊听，就会笑起来，看许久之后才会摸着脑袋说：“不厉害也没关系。”
就会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明白说话为什
要这矛盾。
但直都是照着他期望努力。
只可惜……
北要跟块儿回去，不同意，不想带他，就只是想自己回去，个人，去见师尊，还有那些师兄弟们。
但毕竟路途遥远，让焉姑娘送程。
问她：“林肆北跟过来没有？”
焉姑娘耸下肩膀，“他怎可能不跟过来……你为什不想带他？”
看向门派方向：“这是自己事。”
其实他不知道，不喜欢他胡子。
觉得他留胡子有点儿凶，后来又觉得有点丑，所以才会老是扯，只是没想到他会这纵容着。
但最后还是被给得逞。
如今胡茬又出来。
戳下，然后个有力手臂就拢住脑袋，将摁在榻上，师尊也睁开自己眼睛，问：“宵儿，你都多大？”
曾经忘太多次，自己答应过他什，每次，包括此生、此世。
终于进去，站到师尊殿前。
有师弟看到，第时间竟然是惊慌失措，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这站在那里，到最后拉扯着，离开。
师尊侍者——林九在看到时候眼里闪过惊诧，随即过来，在头顶上狠狠揉几下。
“你小子真是狠心，这久都不回来！”
焉姑娘不再说什，只是轻声说句：“你去吧。”
——
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在走这个石阶路。
小时候，自己是爬不上这段石阶路，那时候是被师尊抱在怀里，从最下面到最上面，窝在他怀里，听这世间很多事情。
他说：“宵儿以后定会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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