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言看谢苏眼,按下柳承剑,道:“应该不是他写。”
“那位谢仙师怎不见?”柳启忽然道。
柳承愤愤收剑,环顾圈,冷笑声:“什仙师,会几个障眼法罢,真遇到厉害邪物,早就跑吧!”
柳家弟子皆以柳清言为尊,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到白家先祖历代牌位之下,撩衣摆,倏然跪地,横剑在手举过头顶,注视着白氏牌位,深深拜。
“这本不是该说与你们外门弟子听,但这遭大家共经生死,虽是生隐痛耻辱,便将此来为何,说与大家听吧。”
忽而道剑鸣,是柳承挥剑指向吕微,怒道:“这字是你写?”
吕微结巴道:“不……不是,刚走、走过来。”
她手仍然在发抖,烛心烧烫烛泪落在手上,烫得她手缩。
柳承剑锋继而指向谢苏:“你直在这帘幕后面,那就是你写?”
谢苏神色不变,在烛光下伸出自己双手。
带着那烛光都摇晃。
“这是……这是什?”
她声音中颤抖惊惧之意太过明显,柳承本就觉得她哭哭啼啼惹人厌,闻言两步跨过来,伸手就要揪住吕微。
撩开帘幕瞬间,柳承神色变,道:“清言,你快来看。”
柳清言手扶着腰间宝剑,手持着烛台,走上前来。
“柳家先祖于白氏有大恩,两家数代交好,白家每代都会出个灵力过人女子,她自身无法修炼,却可以孕育具有先天灵力子嗣。白氏感念微末之时柳家倾力相助,每代都将这样女子嫁入柳家。”
“这代白家要嫁入柳家女子,叫做白无瑕
“你可见到手上有血?若是用笔在墙上写字,那笔呢?用完血又在哪里?你可还要搜身?”
谢苏双手修长如玉,上面丝血迹都没有。
柳启看向谢苏身后角落,也是空无物。
他又上前,以剑柄蹭些墙灰血沫下来仔细检视,道:“应该早就有人把这些字写上去,血都干,不可能是他。或许们进祠堂时候就有,只是方才没有点蜡烛,们都没有看见。”
那几个柳家外门弟子见到墙上血字,本就觉得头皮发麻,只是因为内门弟子还在,算是个依仗,此时想到方才他们到处找蜡烛时候,这血字就直在墙上,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帘幕之后白墙上,十二个血字似渗入墙壁,诡谲阴森。
恶人沈祎,毁清白,灭满门,不得好死。
谢苏左手搭在右手上,缓缓摩挲自己指节。
这可就有意思。
他此刻寄居这具躯壳就是沈祎,死后不得入土,却被他这十年前就死魂魄占据,四肢胸腹皆被朱砂骨钉贯穿,确实可以说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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