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
不能
。她身为柳家外门弟子，虽然动辄得咎，待遇也不好，却怎也想不到柳清言能够想出这样杀人夺宝毒计，他心中喜欢白无瑕，却能眼也不眨地把她害到这个地步。
而文天冬这样天之骄子，金榜题名，全城庆贺，却会为
自己仕途想方设法掩盖生母病死真相。
那文李氏魂魄即将灰飞烟灭，却还哀哀不舍地，妄图侵占活人肉身，掩盖自己已死
事，去帮自己儿子。
人心实在是太复杂，太可怕，比修仙路上遇到妖魔邪道，都要更加可怕。
“
把那个茶杯里术法教给你吧，遇到打不过人，能跑就跑。”
文李氏被第二圈白纸锁链压住之前，奋力抬头看向她，跟她说这句话。
当时吕微悄悄地看眼那两个鬼差，见他们毫无反应，便确定文李氏那句话确实是跟她说，而且只有她个人听见。
谢苏瞧着那位坐在地上探花郎，问吕微：“你在逐花楼中见过他吗？”
吕微看看文天冬，忽然“咦”声，道：“见过，竞得乾坤画卷之后，逐花楼侍者带去见那个冬掌柜，那时候他刚从里面出来。”
谢苏淡淡道：“你进来之前，他正在跟冬掌柜买那种可以掩盖尸气香料。”
转身之前，眼风却扫到谢苏和吕微身上，似乎有些迟疑。
还未等他再看第二眼，就发觉明无应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汹涌威压似汪洋大海，自他双目中贯入，高个鬼差双膝软，差点跪下去。
矮个鬼差再不敢耽搁，手拉住高个鬼差，手接过白纸锁链，将文李氏魂魄拘走。
他们身影越走越淡，文李氏哀哀地回头，目光直落在文天冬身上。
吕微抬头，谢苏向她递来薄薄页纸，是稍早在逐花楼里，谢苏向侍者要纸笔匆匆写就，她还以为他是在给什人写信。
吕微接过那张纸，小心收好，只觉得心头暖
吕微悚然道：“为什要——”
这文天冬金榜题名，高中探花，锦绣前程就在眼前，可是生母病死，他非得在家丁忧三年不可。
三年之后，他职位早就被他人顶替，只能慢慢候补，又不知道会蹉跎多少岁月。
吕微喃喃道：“可是，那也不能，那也不能……”
她话说半，垂头叹口气。
可生人肉眼看不到死人魂魄，这位烂醉探花郎颓然坐在地上，无知无觉。
直到鬼差和文李氏魂魄都离开之后，吕微才放下捂着口鼻手，长长地胡口气。
她苦着张脸，慢慢地绞紧手指，说：“文李氏刚才跟说话……”
谢苏看向吕微：“她说什？”
“她说，”吕微深吸口气，“她附身在身上，占据身体，就能帮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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