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而那柄散发着金色光华
剑恰好将人面额头从中剖开，其间似乎有红色汁液。
那说不清是鲜血还是枫露汁液极为浓稠，缓慢聚成
滴。
枫树下面则摆着个小银瓮，里面已经收集
些红色汁液，只是因为太过浓稠，几乎凝固在瓮中，如块红玉般。
谢苏低头看着那个银瓮，发觉枫树周边泥土与其他地方色泽不同，而且更加湿润，想来这棵枫树是最近才移栽在这里。
恰在谢苏低头时，人面伤口处汁液缓慢聚成大滴，倏尔落下，映在谢苏眼睛里。
谢苏举步向前走去，绕过最后丛遮目花影，见到棵树。
那是棵枫树，却与世间枫树大为不同。
它叶片生得极低，扩散开来，如同华盖般。
这层叶片之上又有层，只是延伸范围要稍小些。
如此反复，总共有五层，便如宝塔般，最上面层叶子大约只有那些芍药花般大。
微颔首：“
不知道。”
又有个娇软声音道：“他是来取园子中心那个东西，是不是？”
时之间，倒有许多个声音响起来，是那些芍药花们在七嘴八舌地吵架。
“你怎
知道他就是呢？”
“是姚黄让他来呀！”
那深红倒影仿佛墨般化开在谢苏琉璃色眼眸之中，霎时间似有风吹过，满树枫叶抖擞，齐齐坠落。
那些落下枫叶竟在同时间化为无数翻飞红蝶，蝶翅振动之间光华灿烂，蓦然全数涌向谢苏。
谢苏睁开眼时，枫树红蝶全部消失不见，眼前只有看不到尽头台阶。
那些台阶仿佛都是白玉制成，凭空出现在片空茫之中。
谢苏只觉得自己后背被什极重东西压着，令他连站立都十分困难，不由得伸手撑在台阶上，缓缓松口气。
这枫树不高，最顶层也不过就是比谢苏高点点。
然而最奇异，是斜切进枫树树干柄剑，那些金色光华就是从这柄剑上散发出来。
谢苏绕着枫树走半圈，这才看到被剑斜切进去那边全然没有枫叶，枝干焦黑，如枯死般。
这枫树半生机盎然，另半已经枯朽。
走得近，谢苏才看到树干上疤节扭曲，树皮皱起，竟像是张人面。
“那日蓬莱主和姚黄在园子里说话，咱们可是都听到，那个东西原本就是为别人准备，到时候也要被取走。”
“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这里再也没有陌生人来。”
花儿们争吵片刻，似乎终于达成致意见，不再说话。
花影摇动，那些芍药花丛之中，奇异地出现条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向何方。
只是小路尽头花影之后，似乎有什东西盛放出金色光华，如呼吸般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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