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趣。”
话虽如此,蔺飞鸢麻烦更多,两人还得互相帮助。
宋潜机过度识趣,蔺飞鸢也不知道自己犯什病,帮对方牵次线:
“北海洗沙派想招个客卿,帮你报名。”
宋潜机坐在树下磨剑。随风摇曳破碎树影落他身。
今夜过后,宋潜机算正式开张。
他身遁术、隐匿术和轻身术,除适合逃命,也很适合暗杀。
蔺飞鸢留着他赚钱,谁让他便宜好用,单只收三百。
受重伤也不叫苦不喊累不抱怨,攒灵石只买功法、法器、符箓,每天拼命修炼。
滴酒不沾,不近女色,生活枯燥,没有任何娱乐。
宋潜机见过这人,他知道蔺飞鸢是故意。此人虽是筑基,身边却有位金丹圆满供奉保护。
但他没得挑拣,转身抱剑走,向花月繁浓、莺歌燕舞勾栏院去。
唱词和丝竹声穿过风声,钻进耳朵,越来越清晰。
楼里派歌舞升平、和乐融融。
宋潜机隐藏气息,混在人群中。
”
蔺飞鸢吃着烤地瓜嘲笑:“你很缺钱?看你脸长得不错,去隔壁‘来春馆’卖脸吧,应该挣得更多。”
宋潜机压抑气性,因为知道打不过:“不当刺客。只是暂时缺钱。”
蔺飞鸢吃得正香,没搭理他。
宋潜机问:“你杀个金丹多少钱?”
“你听见没?”蔺飞鸢抬脚,踢踢他靴子,“你还看不起海外门派客卿位子?人家门派再小再破,也是正经山门,你去独占座小山头,每年领点供奉,过几年再收几个小徒弟、小道童孝敬你。”
蔺飞鸢没见过这种人。他觉得就算是大宗门亲传弟子,也不会努力到这种变态程度。
宋潜机要是有血海深仇,要是有病。
两个同在个屋檐下,冬去春来,很少碰面,也很少说话。
蔺飞鸢曾提醒对方:“只是借地给你住,如果你有麻烦找上门,转身就走,别指望管你死活。”
宋潜机说:“知道。不劳烦。”
又是妙烟曲子,凡间也喜欢演奏。修士偶尔下山入凡尘,也喜欢听这些。
多年之后,他数不清伴着这样曲子杀过多少人。
那人死得无声无息,闭着眼好像沉醉曲中,只是垂下头。
台上戏还在唱,水袖飘飘,咿咿呀呀。
宋潜机走出歌楼,血才滴下,惊叫和混乱才开始。
“金丹这种小活,要不上价,三十万。”蔺飞鸢说。
“只要三百,其余都归你。”
蔺飞鸢抬头:“你怎不说三十呢。”
宋潜机认真思索番:“也可以。”
“行是吧?”蔺飞鸢惊讶之后,咧嘴恶意地笑,扔出张画像,“隔壁来春馆,有人想买这人命。如果这出戏唱完之前你能杀他,就给你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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