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在客厅待宿,阳台上摆放玻璃烟灰缸落满烟蒂,抽完,没抽完,烟灰堆积满满层,活像庙里堆满香灰香炉。
短短晚上,实属惊人。
温霁没管他,早早就睡觉,醒来时发现身边位置空荡毫无睡过痕迹。温霁伸手探探,阵凉意,难不成是晚上没进来?
他用冷水洗把脸,出门时看见秦谨之正端着做好饭菜出来,眼底浮青片,神态疲倦,看样子是夜没睡。
温霁嘟嘟唇,想起那天秦谨之出差回来,温霁可是几乎快夜未眠,搬去侧卧连半个月都没睡好。
秦谨之陡然明白过来,往日画面帧帧串起,皆是前因。秦谨之踅摸地垂视在他怀里腻歪着温霁,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温度:“你知道。”句平淡没有起伏陈述句。
温霁从他怀里爬起来,莹润眼珠跟盛泉水似,干净,清澈,让秦谨之心底莫名生出些许卑劣感。脸上伪装假象都快要挂不住,被这双眼睛明澈地看着,仿佛在给这几天困于囹圄自己个巴掌,嘲笑他近个月来伪装。
秦谨之头蓦地疼得厉害,手不听使唤地发抖,就连抱住怀里青年都恍若极其困难。
温霁倏地从他腿上起身,面部带着种别样漠然,是秦谨之先前不曾见过,“是啊。”
秦谨之觉得领口过紧,勒得他胸口发慌过于不畅,伸手将系在最上颗那刻扣子解开,终于舒缓口气,“什时候发现?”他说着话克制住心底涌上怪异情绪,端杯冷茶呷过口。
昨晚谈论事没能谈出个结果,在静谧沉默中戛然而止,秦谨之见他出来神色怔又恍若无事发生般,“过来吃饭。”
温霁应声,慢吞吞地挪过身躯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叠着腿慢条斯理吃着早餐。
火腿被煎得焦酥,上面只洒过些粗盐,并未放其他调料因此吃起来格外原汁原味。
温霁这顿吃得很满意,等他咽下最后口牛奶燕麦
凉意冷茶入口,口腔上下都被阵浓苦茶香包裹,从喉咙浸透到胃里,难受得脏腑都因为这股凉意开始痉挛。
温霁置若未闻,想起先前他说话,场景似乎都没变,只不过角色倒换而已。
他想起那会儿受气,心里更是憋得心上八下,于是故意用种格外漠然语调说着令人误解话:“感觉是不会骗人。”
“终究会察觉。”说话眼神都变得恶狠狠,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哗啦——”声清脆炸裂声响应在落针可闻客厅里,秦谨之端着杯子手空荡荡,大理石地板上尽是地破裂瓷片,褐黄色茶水湿漉漉地淌在地上,零星点溅落在秦谨之裤腿上,浅灰西装裤上洇开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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