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抱拳:“是。”
周琮独自摇摇头,低低骂句,“真是废物。”
等到那侍卫消失,周琮不紧
“既然如此。”那应大人不紧不慢地从桌上端茶水,轻抿口,动作让周琮煎熬许久,才道:“周大人就先行回去吧。”
“下官告退。”周琮晃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出门去。
周琮出门走到栏杆边,他竟与适才判若两人似眼里露道凶光。
随即脚步匆匆地往住处去。
已是白日,夜大雪盖得四处都是雪白,但天依旧没有放晴迹象,黑压压片,仿佛还会下上场纷扬大雪,让人无端生出些沉闷。
。
“为瞒着小将军行踪,还真是劳周大人废神。”屋内却是隔着帘子坐另个人,那人手中轻摇着折扇,举手间像个贵公子似,说起话来也是斯条慢理,“外头站着如此多守卫,里头却坐个读书人。”
“应大人真是折煞下官。”巡抚大人周琮面色惶恐,他跪在帘子外边,下意识擦下额角冷汗,早先白小将军在他管辖之地出岔子,恐会牵连他过错便已让他心中不安,这会儿面前还坐着另尊大佛。
他对着里面磕个头,“大人位高,护卫大人也是下官本分。”
“周大人倒是个妥帖人。”里头坐那位应大人摇摇手中折扇,语气斯文:“入仕年岁尚且不长,还未曾与你打过交道,但据所知,自朝南方那事起,巡抚便成四年换,却没想到周大人竟已在淮北连任两届,朝中似乎是有些人脉,偌大府邸,是比京中院子还要修得气派。”延山艇
周琮才进门,面色上还全是不悦之色,房中却传出几声敲柜声音。
他将脸色换换,咳声:“何事?”
房中未曾点灯,还有些昏暗,那暗处中竟走出个侍卫模样人,他抱着拳行礼:“大人。”
“嗯。”周琮又查看眼门已锁好,便往屋内走几步,那侍卫立刻凑到他耳边。
不过低声耳语几句,周琮听皱眉头,他思索会儿,道:“你把他带到暗室,别让人看见。”
“这……”周琮额头上又渗出汗,他面色慌乱:“大人明鉴,这都是……”
“大人不必心慌。”应大人话中含笑,“今日是等借住府上,又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白小将军回乡奔丧,却遭刺客受重伤,如今小将军外出寻医,回老家淮北祁阳,他又是孤身前往,这消息倘若传出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周琮连道几声:“自当将白小将军当做上宾好好供着,正在府上养伤呢。”
应大人点点头,“大人事情办得妥帖,对你都好,也是挂念着小将军安危啊。”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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