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童子启斩钉截铁道:“你抓我进来的时候,可有那么多人看着,你不可能把我……”
一声冷铁出鞘的声音在牢房里响得明显,童子启被突然打断,只见晦暗的牢房里迸出一线寒光,白烬从旁抽出了把刀,直直地立在了童子启的脸旁。
长刀倒映着童子启额头上的冷汗,他整个人不顾疼痛地直起身来,他不禁微微颤抖:“你怎么……怎么敢动我,我爹不可能放过你!”
“你爹?”白烬眼眸一沉,他拖着刀走近了步,长刀划在地上滋啦响得刺耳,“既是众目睽睽,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白烬冷冷道:“你猜你父亲,几时会过来?”
压地头蛇,就算你是京城里来的,我也不见得会怕你。”
“京城里的大官,我也……”童子启下意识一顿,接着咳了一声,“……反正你看着办。”
白烬脸色一暗,仿佛被童子启触及了雷区,他平生最不怕受人威胁,向来是越是有人拿硬石头碰他,他越是碰出一头血也不回头。
白烬冷冷道:“童子启,你打错主意了。”
接着白烬站起身来,他走到童子启身边,低头俯视着他,像是没有感情地讲着故事:“你父亲是淮北漕运的当家童慎,从二十年前白手起家,如今是淮北漕运的第一当家,淮水一线几乎都要从他手上经过,认识的人自然不乏达官显贵。”
“或者……”白烬微微俯身,“你猜他还会不会来?”
“我爹会不会来……”童子启不可置信地重复了遍,他手里的锁链冰冷,那刺耳的刀仿佛是划在他身上,他揉乱了头发,逃避似的低下了头,他又看见了从前躺在血泊里的男人——那人就这样死了,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爹……我爹为什么不来……”童子启低着头喃喃自语起来:“他怕……他怕败露,他宁愿把我关起来也……不对……”
童子启突然抬起头,他拨了拨额前已经散乱蓬起来的头发,“你……你在哐我!你不可能知道!”
白烬皱眉,他蹲在童子启面前与他平视着,“童子启,你爹救不
童子启冷哼一声:“那是当然,我告诉你,里面自有你惹不起的人。”
白烬不理会他,继续道:“但前几日周大人上了份折子,里面写着童慎的儿子童子启欺辱百姓闹出了人命,捉拿时不慎溺水身亡,所以已经判了结案。”
白烬盯着童子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童子启已经死了,你当自己是谁?”
“你说……你说什么?”童子启仿佛没有听懂,“本少爷自然是童子启。”
他话音刚落,但转头眼睛瞥到四周,整个牢房只站着白烬和他手下的人,那些将士腰间佩刀,目光凛凛地视着前方,童子启才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他脸色一变:“你……你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