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就是妄自菲薄。”孟凛站起身来,他弄着衣服,“夜雨琵琶,太常寺你也进得,若不是你敛着锋芒,听月楼都容不下你。”
“个风尘之人,哪里能去得太常寺。”秋筠脸上无色,她将琵琶摆在旁边,脚步轻盈地拿着纸条去灯盏旁点燃,“孟公子行事可要当心,京城里处处都是豺狼虎豹。”
孟凛抬手朝她作个揖,“多谢姐姐挂怀。”
“这就要走?”秋筠看出孟凛意思,“你菜也不吃,酒也不喝,像亏待你。”
“这哪能。”孟凛拿起那酒杯碰碰,又放下,他失礼地笑笑,“今日废口舌才出来,喝酒,回去可能要挨骂,家中,家中……”
道还来问做什,孟公子耳目更是通顺,个弹琵琶小女子,跟你在这里谈论什国家大事。”
“姐姐怎还生气。”孟凛跟着赔笑,“姐姐手里琵琶哪里就只是琵琶,惜命,心里可敬着你,之前事不是猜就是陈玄告诉,这几日,这几日京中发生何事?这可真不知道。”
“……”陈玄插不进嘴,也不敢反驳。
秋筠面色缓些,她又在摆弄琵琶,边轻拢慢挑,边缓缓道:“近来京城里说还不都是那个小将军,白烬现在风头正盛,眼红他人也多着,昨日就有个人喝醉酒在这楼里疯好会儿,记得那人……好像是叫司马平。”
“司马平?”孟凛不作别发表,只继续听。
孟凛恍惚有些发愣,他咂舌下,“京城里还没家呢。”
秋筠听他这说,阴阳怪气地送客,“这还指着生意,沾穷酸气可不吉利。”
“……”孟凛转头出门,见着陈玄站那儿怪可怜,孟凛从他手里把披风拿走,又拍拍他肩,“陈玄呐,公子也不诓你,今日你就不用跟回去。”
孟凛道:“你秋筠
“他也是在羽林军中任职,大概是那位小将军新官上任,把火烧到他身上,说是借着什由头打他顿,他昨日花好大笔银子,喝醉酒,当着整个楼骂白烬好大通,连楼里妈妈都拉不住,看来是梁子结得大。”秋筠指间不停,“这位小将军年少,势头也猛,就怕他分寸尚欠……”
秋筠不往下说,弹着琵琶哼小曲。
孟凛眼皮微沉,思索着什……
等到曲子完,孟凛从怀里拿个纸条出来递给秋筠,“今日不过寻个时间来见见姐姐,这纸上有些人名,还请姐姐记便烧掉,若是遇上他们事,想让你帮忙留意番。”
秋筠拿在手上打开,她看眼不禁抬手舒舒眉,“你这是……要……”但她又摆摆手,“也罢,管你做什,就怕你高看,这些大人物,哪里是见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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