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目光动
动，他迟疑地看回孟凛，他印象里
孟凛不是如今这幅模样。
“你看看这些供词，是不是
做真重要吗？就算今日不招供，他日结案，得出结果又有什
不同？进刑部大牢，没几个人能全须全尾地出去，若能逮着个人把案子结，谁还管是不是真，大宋吏治……”孟凛顿顿，“也就这样。”
“如今也不怕说出什
“城东当铺失窃，也是你做？”
“对。”
“还有……”白烬念不下去，他
把将供词拍到桌上，看着孟凛生气道：“城外山匪，也有你份？”
“……”这都是些什罪？
孟凛叹口气，他没敢直视白烬眼睛，只疏远地别过头去，“罪名已经认，白小将军若真要揪着这些小事不放，也没什好说。”
好应声退下。
审讯室里就剩白烬和孟凛两人。
孟凛跪在白烬面前，忽然有些恍如隔世，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遗憾，他与白烬交情，大概就这到头。
白烬声不响地坐在长桌前，桌上正放叠厚厚供词，上面全都是认罪画押手印，白烬拿过来页页翻着，他看得很慢，眉头却点点拧起来。
孟凛将他如坐针毡隐藏得极好，他抬眼瞥几眼白烬，光看白烬那发颤眸子，他就知道白烬铁定是生气。
小事……比起他叛国罪名来，杀人放火抢劫都算是小事？
白烬快被孟凛气死，他如此不珍视审问机会，哪怕他说两句实话，也不至于毫无希望？可他，可他偏要个劲地来恶心自己，偏要作出这幅满不在乎模样，白烬几乎想要对他动起手来，但孟凛那孱弱身子骨能禁得住几下折腾？
白烬深深吸口气，将目光移开，才忍住些火气，可他看着那供词以及下面鲜红手印，又抑制不住地攥紧手心。
孟凛看着白烬那怒不可遏样子，与他预想有些偏差，他都还没说几句，白烬就气得像是要吃人样。
“白烬……”孟凛低垂着眸子，他打定主意要让白烬火气消消，“与你说几句实话。”
白烬翻过最后页，他捏着那叠供词，差点齐朝孟凛甩过去，他铁青着脸道：“这都是你认罪？”
孟凛早料到白烬会是这个反应，他面无表情地对上白烬眼神，“没错，都是认，若白小将军今日还有什想问，也定不隐瞒。”
“……”定不隐瞒……他也不看看自己都招些什？
白烬想要发作，却使劲压压火气，他照着供词，句句问道：“你说上月城西那场火是你纵，火场里烧死那几个人，也是你杀？”
孟凛愣下，他不记得有这回事，却随意地应道：“没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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