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有些再撑不住,他远远瞅见迎过来王府管家彦叔,他干脆身子倒,也不忍着病痛,倒下前在陈玄耳边轻声说:“若是替抓药,记得往名贵买,王府里不缺这点银子。”
陈玄立马明白孟凛意思,结实地扶着几乎晕倒孟凛。
那走过来管家只看见纸片样单薄孟凛在面前倒下,立即快步走过来,“四公子,四公子这是怎?”
彦叔做明亲王府二十来年管家,是王府里极少数碗水端平人,他知道自家四公子流落在外十年,本来就起怜爱心,谁知第面就见到这样幅场面。
“您是,您是府里管家?”陈玄跟久孟凛,难过神情信手拈来,“公子久病缠绵,路舟车劳顿,本就身子不好,可刚才进府,还遭世子为难淋雨,这下就……”
消沉,从此再也提不起剑来。
孟凛看看那把伸到他面前刀,他脸上平静,伸起冰冷手握上刀把,在孟阳注视下把刀拔出刀鞘几分,却又把刀合上去,“五弟说笑,如今哪里还有这个能耐。”
孟凛拱起手来朝孟阳见个礼,浅笑道:“孱弱之身,只想来寻个庇佑,还请孟世子莫要多加为难。”
孟阳对这态度很是受用,他终于把刀甩给旁边护卫,拍拍手,“这些年过去,你倒学会识时务,也罢,本世子就不与你般见识。”
孟阳再不阻拦,孟凛这才进孟家王府。
彦叔刚摸下孟凛手,立马就脸色变,他摸着孟凛淋湿衣服,赶忙喊着身边下人过去扶孟凛,边跟陈玄道:“王爷吩咐下面收拾偏院,还是赶快送四公子过去休息,大夫,大夫也喊人去请。”
孟凛被人架着,他其实当真没力气,连日劳累加上奔波,是个人都能熬出病来,他已经撑够久,孟明枢欠他太多,如今到王府,暂且见不到他面,
这王府里陈设与从前几乎未曾变过,仿佛白衣苍狗未曾留下片刻痕迹,孟凛拂拂衣袖,漠然地穿过前院长廊。
陈玄许久未见过孟凛这般忍辱负重,他低声去问孟凛:“公子可要属下去教训那人。”
孟凛还是眉头紧锁,“还未曾见到孟明枢,这个蠢货为难无足轻重,看他这些年还是这个现眼模样,来日能拿来当枪使机会还多着,孟明枢敢放他出来咬,大概也是算准他没什脑子,也是来测测能否做个听他话好儿子……”
“陈玄……”孟凛忽然觉得脚下空,他竟是个趔趄差点在台阶踩空,陈玄赶忙过去扶住孟凛,孟凛后话这才说出来,“扶把……”
孟凛手简直像块冰块,陈玄心里揪,他忍不住道:“公子示弱也好,方才怎能淋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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