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陛下开天辟地,建如今南楚,膝下只有两位皇子,大皇子朱启元封为宁王殿下,而三皇子正是恒王殿下……”红萼注意眼孟凛表情,见他不为所动,便收尾,“不过四公子贵为王府里公子,这些自然轮不到个女子相告。”
“初来乍到,自然感谢姑娘好意。”孟凛将那写完词放在红萼面前,“姑娘聪慧,这才能脱颖而出,既是贵客相待,倒是不好耽误姑娘。”
红萼在风月场沉浮这些年,是个聪明女子,她知道见好就收,也知道适可而止,她将词曲放进锦盒,往镜子里自己看几眼,便推门出去。晏珊听
紧接着孟凛也起身,红萼姑娘如今举动惹人注意,房门正对着楼下芸芸香客,见红萼出来,视线齐被吸引过去,可在花魁后面,竟还出来个男人。
这人眉目俊秀端正,虽是脸色有些不好,但精致五官之中笑眼明媚,在这风月场上,竟是过分引人注目。
缕幽香,先进房里去换衣服。
“红萼姑娘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话语毕,屋里传出声笔杆落在砚台上声音。
“听茶馆里伙计都在说,奴家如今是倚仗孟四公子。”红萼走到烛台边擦抹胭脂到唇上,然后拨开房间后水晶帘子,“还说四公子是个风流潇洒花间客。”
“可谁知道呢?”红萼半边衣服露出瓷白色肩,她朝那帘子里孟凛抛个笑过去,“四公子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哪怕不为着春宵苦短,竟也会好心来给个花期不长歌女写词,这番好心旁人钦羡,奴家倒是有些受之有愧。”
孟凛做王府公子,吃穿用度分毫没有节俭,青衣佩玉,手持折扇,众颇有出身公子皆是如此打扮,分毫看不出他从前落魄来。
楼下喧哗起猜测,“这人怎从红萼姑娘房里出来,姑娘怎是厚此薄彼……”
“但这人与姑娘并排站,长得竟也没输头,莫不是随香阁新来小倌?”
“随香阁里小倌能有这好看,
孟凛在红萼换衣时折扇开,遮挡视线,对那旁人追捧香肩玉背全然没有心思,清心寡欲孟凛笑道:“红萼姑娘妄自菲薄,机缘到此,皆是你道成就事,又不是别无所求。”
红萼换好衣服,走进帘子里,“今日那对面雅间来,四公子可知是谁?”
孟凛将刚写好词句拿在手里吹吹墨迹,“但请姑娘指教。”
“指教不敢当,奴家承四公子情,这点情面还是要给,那对面啊……”红萼指指对面方向,不禁放低声音,“是楚国皇子,恒王殿下,朱启明。”
朱启明……孟凛心里已经盘算:来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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