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拿着把伞站在孟凛身后,就听孟凛道:“今日也该去见孟明枢。”
陈玄撑起伞,却不解地劝道:“公子,今日天冷,又下雨,您要不还是别去。”
孟凛拢拢衣服,摇头道:“今日当有意外收获,不可不去。”
孟明枢院子在东侧,离偏院有些远,孟凛走过去差点淌湿鞋,今日孟明枢护卫庄阙依旧拦在外边,支起剑来。
孟凛站在屋檐外面,大滴屋檐水滴在陈玄替他撑伞面上,孟凛面露难过,“今日父亲依旧不肯见?”
不禁浮出当年画面,他亲手抓起柄长剑,直接捅进枕边人胸膛里。
鲜血哗哗地涌出来,那女子瞪大双眼,胸口疼痛几乎让她说不出话,可她还是嘴里不可置信地问:“孟明枢……你这些年夫妻,你竟然……”
“竟然杀你?”孟明枢手里沾血蹭在她衣服上,他贴在那女子耳边道:“你夫妻场,成全前程岂不正好?通敌叛国,此战不可不胜,若是娶朱殷妹妹,来日就是国亲王,比起替北朝卖命多年,可是要潇洒得多。”
“何况当年娶你……你不过是看中你能助平步青云,可如今外放多年,依旧只是江南巡抚……”
孟明枢替她阖上眼,“成全吧,妻子。”
孟凛每日都来,庄阙冷脸在这等诚心面前也有些动容,“王爷……王爷今日不得空见四公子,但特意给公子留旨意。”
“王爷说公子归府多日,赋闲在家也是可惜,因而替公子,在朝中寻个差事。”庄阙掏出张折子给孟凛递出去,“此乃抄送,今日午时之后,旨意应当就能送到公子院中。”
孟凛双手接过去,打开折子看眼,“内阁?”
“父亲替在内阁寻个差事?”
孟明枢把枕边人放在地上,待他回头,看见脸惊恐盯住自己长子。
……
鲜血与杀戮全被战争掩盖无形,过往情深扮演得毫无破绽,孟明枢温和眉目里露出意味不明笑。
京城里不过放晴几日,无情风又烈起来,傍晚时候狂风吹得树枝乱晃,催着雨又下个不停,夜里护城河里水涨船高,城外河更是涨得厉害,几乎要漫出江野。
第二日清晨,夜之间冷许多,寒雨从檐角滴落进水洼里,圈圈涟漪还没散开,又给滴得飞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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