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想到方才在外面碰上人,白烬心里也有数,只是入夏将近,棉被似乎不大用得着。
楼远对此亦是有解,“许是,之后还能拿给伤病用吧,这银子是从朝廷出,到时候报上账去,也是太子殿下去向陛下清算。”
帐篷外透出线光,林归回来动静有些大,他在外面就打个喷嚏,然后才进来,“楼少将军,方才……诶将军回来,方才去领些衣物,侍卫亲军那边特意给将军东西放置在边,说是夜里寒凉,特意给您添条棉被。”
林归又忍不住在里头打个喷嚏。
“可是着凉?”白烬走过去伸手覆上林归额头,“这些日子赶路,又忽然下雨,染风寒可不好。”
行为实在有失偏颇,字里行间反应人心境,孟凛写下这封信时候,其中为何会有偏激影子,仿佛他是在故意料想事情发展,而后做安排,且全将事情往最坏打算上想。
“白将军。”林净山忽然打断白烬思绪,他拉着白烬往旁躲下,“方才出来,若不是看在你面子,那侍卫哪里会让出来,但这些人明明出入无碍,不过是对等作威作福罢。”
营帐外正有几个人穿着雨衣,扛着许些东西从外头进去,只有最后人手里拿东西不多,只揣个布袋子在腋下,手还拿着把刀剑。
白烬认出那人,“等在此停留两日,他们应当是奉旨意出去,最后那人曾见过,是太子手下新提拔侍卫亲军将领,记得叫,谢化。”
“从前未曾听过。”林净山似乎是因为孟凛事,对齐恂态度与从前有些差别,“栽培近臣,这人经他手提拔,往后定然是要听他差遣。”
被白烬摸着额头,林归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似,他摆摆手,“就,就打几个喷嚏罢,不碍事,将军注意自身才好。”
白烬注意他手上拿东西,他将衣物接过去,除开那条棉被,“你既着凉,今夜这条棉被就给你盖上。”
“将军……”林归做出脸涕泗横流模样,“还是将军对好。”
“你既挂念恩情。”白烬推下他额头,“等你好,
“罢罢。”林净山重新做回不涉朝政太医,“此事同本就无甚关系。”
等那伙人进去,白烬才带着林净山进营地。
林净山回去翻阅医书,白烬就先回自己营帐,楼远已经在听白烬吩咐将众人员分配出来,预备料理之后搭建屋棚、筹措药草事情。
楼远独当面,白烬并不担心他事,他往屋里看圈,“林归如今身在何处?”
楼远从人员册子上抬起头,“方才太子殿下那边传信,说是近日天冷,特意派人出去再多购置些衣物棉被回来,林归过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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