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空白牌位中有副下面,放置个瓷白色坛子,齐恂打量那坛子会儿,“这是当初……白烬带回来骨灰坛?”
“秦裴离世时候正是本宫离京北上,若非看过当初案卷,本宫还不知道,当初是连秦老将军尸骨都没有找到。”齐恂只手附上那骨灰坛子,“骨灰?”
他略微用力,那骨灰坛立马就偏倒滚到桌上,然后顺着并不平整桌面,“哐”声,瓷做坛子摔在地上,灰色粉末伴着下坠与摔碎动作,像是烟尘样化在地上和空中,起阵迷蒙青烟似。
“坛衣服燃尽灰也配上桌。”齐恂跟着满不在乎地支手指点上后面空白牌位,“这空白牌位,看来就是秦老将军。”
他手指动,那空白牌位就倒下盖在桌上。
微眯起眼,眼皮有些遮住他眼里忽然冒起阴鸷,他注视着那小字看半晌。
忠孝仁义……齐恂又在心里默念,他亲自前来寻找答案好似有半解答,心里蠢蠢欲动杀意在心头盘旋起来,他那无人知晓身世又在此刻悄然地提醒他。
如今跌落在史书与骂名里将门白家,当年家训,正是忠孝仁义。
但他又理智想到巧合,齐恂直起身来,用着比方才更冷语气道:“谢大人,去找找这屋子里祠堂在哪。”
“你去祭奠祭奠朝将军。”
“那另副白色牌位,总不是白烬为自己准备。”齐恂那手指点,却发现那牌位好似是粘在上面,他双手附上去,也发现那牌位半点都挪不动,好似是钉子打进去定在桌案上。
这太奇怪,齐恂往后退步,淡淡地向谢化道:“把这牌位劈开。”
谢化犹豫瞬,动人牌位犹如挖人棺材,但他看到方才齐恂举动,也并未多说,他从腰间抽出长刀,离远半步,他寻寻角度,长刀闪,横着从那正中劈去,这刀收着力气
谢化穿过房门,在靠西间小屋里找到这屋里祠堂。这屋子很小,光线也并不充足,开门,才有光从门外落进去,将屋子里填满些。
逆着光,齐恂看见堂上并不多牌位。
谢化拿着火折子将上面蜡烛点上,红光照亮上面“秦氏”先祖,秦裴出身并不好,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儿子,家中穷时养不起几个人,因而血脉稀薄,摆上牌位双手就能数出来,秦氏之外,还有个牌位刻“征南将士千古”字样,秦裴摆在家里祭奠当年随他出征将士,而那些之外,这祠堂上还摆两幅空白牌位。
齐恂竟然没有在牌位里找到秦裴名字。
当初白小将军受恩典回乡奔丧,是特意来送秦老将军魂归故里,因而他怎可能不在祠堂里摆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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