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烬从驻守城外将士里找来个信得过,吩咐那将士驾着马车送陈羽往岭中方向去,只需送到淮南驿道有江家人守着地方即可,那将士跟着他去过岭中,对江家算是熟悉,他收下白烬给江家令牌,换马车带陈羽离开。
做完这安排,白烬拜别林净山,又让将士赶着马车带他回城。
这日月出很早,明亮圆盘挂在空中,千里清辉洒在淮北土地,白烬几乎掀着帘子看路月光。
但他远望城门口,在那城楼上看到个看向远方人影——那似乎是齐恂。
白烬马车入城停下,那看门小将此刻又有些支吾:“白将军,太子殿下城楼有请。”
下意思不过是个比方,若是碰到殿下马车,你还真敢上去查验吗?”
张全又收些声音,“白将军早两年在淮北做事情谁人不知,既是出身淮北名将,等心里都是敬仰之至,太子殿下心如明镜,心里定然也是清楚,难不成你觉得他意思,是白将军勾结逆贼意欲行刺?”
那几个守门小将没将事情想远,时被张全这话给唬住,赶忙赔罪:“不敢不敢……”
张全朝他们挥挥袖子,“那还不放行?”
“是是是。”那小将边摆开放行阵势,边朝马车上将士赔笑道:“这位大哥冒犯,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等,等……”
方才白烬离开不久,太子殿下就亲自来城门口,他倒是听说白将军出城并未说什,只是吩咐下去,让他回来时孤身去城楼上找他。
白烬从马车上下来,他看这场面像是鸿门宴似,他淡淡应句,就个人往城楼上去。
沿着台阶路往上,那城楼上点火把,但竟然连守卫将士都撤下来,只站齐恂人,他负手站在城墙下,从那地方远望淮北城外,月光下几乎是马平川外连着高山万顷。
白烬病势还未好,上去前他试内力,若是遇到什别场面,他未必有硬碰硬底气,白烬朝着齐恂背影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白将军不必客气。”齐恂转过身,他脸上似笑非笑,眼底印着火光
“无妨。”这时候白烬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眼,“职责所在,诸位辛劳。”
此外白烬还颔首朝张全点个头。
那些小将见着白将军仿佛心底热,纷纷把头低下,然后又送着马车出城。
白烬在马车内叹口气,这几日扯谎比实在太多,他有些良心不安似,他替躺在马车里陈羽盖块薄被,稍微按着让他偏身,以免撑到伤口。
天完全暗下时候,林净山被请来上白烬马车,他几乎习惯白烬不解释作风,也什都没问,在昏暗马车里替陈羽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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