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
从皇帝朱殷寝宫里时不时传出铜钱敲地声音,正是朱殷唤钦天监
孟凛赶紧揖过手来,他很是小心地走到朱启明身边,“此事有些机密,还望殿下侧耳过来。”
朱启明眼底动动,犹豫后靠过而去,孟凛声音便传进他耳朵:“如今众人皆知陛下笃信仙道,在下置身内阁,即便是在陛下跟前办事亦有所感,这朝中最得陛下信服位子,其实是在钦天监。”
“如今父皇求仙问道,对于天道之事最是重视,钦天监监正自言可通天眼,父皇自然器重,但这事……”朱启明敛眉道:“可算不得机密。”
“但这监正若是宁王殿下人呢?”孟凛低声凑在朱启明耳边,“能有监正在陛下面前说话,宁王殿下不知是抢占多少先机。”
朱启明瞳孔震,“不可能,钦天监监正如今在位已有十年,难道十年前朱启元就能……”
王爷直酷爱古画书法,所以听闻世子想寻珍奇古画送给王爷,但这事直未果,惹得世子有些烦忧。”
“说来也巧,本王府上恰巧有幅前朝贺梁生真迹,堪称绝笔,若是世子看得上,本王倒也愿意割爱。”
“梁贺生真迹?你……”孟阳知道这书画轻重,但他不信朱启明能有这好心,“你当真愿意给?你莫不是……”孟阳恍然地冷笑下,“原来你还是来给孟凛说和。”
“兄弟场,何必将事情做得这绝?”朱启明趁孟阳思考时候过去拍他肩,“且不说当下他动摇不你世子身份,你若能让王爷欢喜,来日时机岂不更多?”
来日……孟阳咬咬牙,他对朱启明态度虽然般,但他贵为皇子,又是沾亲带故兄长,其中差异孟阳心里还是有数,他面子多少还是要卖上点,添上那副书画……
“真假之事殿下可以不信。”孟凛轻飘飘话语像是在蛊惑:“但是若能除如今这个监正,换得殿下自己人上位,来日可是要方便许多。”
“但……”朱启明愕然之际,又忽然闭上嘴。
屋里说话声音小得像是窸窣,门窗紧闭,屋中透不进半点风来,那垂下绫罗绸缎有些反射着金光,却点也不曾飘动。
……
***
孟阳把剑递给身后护卫,做个拱手动作,“既是王兄开口,那今日就放孟凛马,但殿下……”
朱启明笑,朝身侧道:“命人去将府里那副贺梁山春山流水图取来,送往孟世子住处。”
再三言两语打发孟阳,朱启明这才重新回到雅间里。
孟凛立刻谢恩典:“殿下好气度,孟凛感激不尽。”
朱启明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坐回座中,“本王记得四公子方才说,要给本王献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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