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苦笑下,“旁人都难以活着回来,如今可还是能与严大人在此处说话。”
严牧在陈玄移过来凳子上坐下
马车在府外停下,严牧却不着急下车,他看着陈玄掀帘动作,忽而疑惑,“从前谋划都在酒楼相会,今日怎来王府?”
陈玄手里顿,“公子于前线受重伤,如今尚且病中不便出门,还请严大人担待。”
见严牧犹豫,陈玄面无表情地添道:“如今大人在朝中已经无须忌惮他人,又是青天白日,还有府中下人跟随,何必犹豫。”
严牧想会儿,跟着陈玄进府里。
明亲王府还同从前样修得气派,但其中人却少许多,孟瑶失踪、孟隐已亡,连孟阳也被北朝抓去,受伤病孟凛还住在偏院。
沉声问:“陛下病如何?”
“这些日子直都如同严大人所说呈报陛下……”那太医低着头颤颤巍巍,“不敢,不敢有所违背。”
严牧“嗯”声,“你也算是识时务。”
如今皇帝不理朝政,明亲王爷病危,太子又于前线战死,朝中大权已经被严牧收拢许多,朱殷病其实早有征兆,他被孟凛灌那些掺阿芙蓉丹药,又闻着自以为安神香,日日觉得修为增进飘飘然时候,其实是离自己大限愈发近。
严牧不理会那太医地往外面走,又在门口停顿片刻,他在太医院院子里扫几眼,扬声道:“你出来吧,时常跟着,今日动静,可是有些明显。”
从前线回来,孟凛路奔波,即便路上已经小心谨慎,刚入京场秋雨,他依旧是不可避免地又生场病。
江桓骂他,为不让白烬为难,他就真要再回南朝趟吗?他能替孟凛拦住跟前刀剑,却拦不住这要折腾他恶疾。
孟凛捧着药碗言不发,南朝事情几近尾声,他不可半途而废。
等到陈玄来报,孟凛把药碗递出去,然后直起身靠在床上,他略微按下自己身上伤口,场奔波,又在隐隐发疼。
严牧进来时候江桓藏在屏风后面,严牧只看见孟凛个人坐在床上,他见到孟凛时候也有些惊讶,“你竟在前线受这重伤?”
院子里树梢抖动两下,从上面跳下来个人,陈玄走过来朝严牧抱下拳,“家公子归来,有请严大人叙。”
“哟,回来。”严牧嘴角动下,他打量着陈玄,有些不悦,“若非你是他人,这样跟着,早就让人把你收拾。”
陈玄不为所动,“公子离京,也得留只眼睛守着严大人莫要忘却起初承诺。”
严牧冷哼声,“他把人藏得严实,如今人还在他手里,就是要撇开他来,也没有法子。”
陈玄上严牧府上马车,直接去孟家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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