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人类躯壳上最难制作部分,也是最脆弱部位。
祂左眼开始溃坏,无疑是这具躯壳正在被祂灵魂侵蚀征兆。
就好比塑料杯不能装强腐蚀性溶液,个瓶子也容纳不大海水量。人类身体根本无法承载祂被业力污染灵魂,还有漫长得近乎永恒记忆。
祂等
温衍没听明白,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江暮漓那充满神秘感语言氛围里。
他往江暮漓怀里靠靠,轻声问他:“你是在给讲睡前故事吗?还是你曾经做过梦?”
“梦……”江暮漓低低地笑起来,“衍衍说得对,确实是梦,个很长梦。”
温衍小小地打个哈欠,问他:“那在你梦里是什样子?”
江暮漓说:“很可爱。”
但是,只要是江暮漓,他很愿意。
他会觉得很幸福。
江暮漓把他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好像拥着捧易碎泡沫,手臂都应过分克制而轻微发起抖来。
他什都没做,仿佛仅是这样就所愿以足。
尔后,温衍听见他吐出极轻声叹息,饱含眷恋与悲伤。
晚上,两个人挤张床便成理所当然又无可奈何事。
温衍拉高被子,只露出耳朵。等浴室传来水声停,他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鼻端飘来带着沐浴露香味温热水汽,江暮漓在靠近他,每靠近点,他心就跳得更厉害点。
“衍衍。”
江暮漓声音在夜阑人静之时,愈发动听,蛊惑人心。
温衍嘟囔:“具体点。”
江暮漓指尖拨弄下他睫毛,“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温衍想追问他,到底是怎个可爱法,还想让他描述给自己听,他梦见宇宙是什样子,可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江暮漓在黑暗中转动下眼睛。
左眼像熔化黑水银,顺着脸颊流淌成条漆黑线。过好会儿,才缓慢地重新流回眼眶,凝固成只温润清澈眼。
正如太阳没有阴霾,江暮漓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情绪。
温衍担心地问:“你怎?”
短暂沉默后,江暮漓说:
“很久以前,比亘古之远更遥远过去,们身处宇宙已回归永久寂灭,万象虚无,只有和你。”
“们就像现在这样彼此依靠,你使心满足,切所需在于你,救恩喜乐在于你,你是切,而也是你所有。”
他含着点笑意,说:“看见你睫毛在抖。”
温衍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耳朵又红又烫。
“衍衍,可以抱抱你吗?”
温衍颤抖下,鼻音浓重地“嗯”声。
他有偷偷学习过关于情侣间要做那种事知识,知道开始肯定会痛,甚至可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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