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不想让你恨人解脱吗?”
温衍双腿发软,倚靠着墙壁慢慢跪倒下来。
他好像又闻到冰冷消毒水味,耳边传来各种医疗仪器“滴滴答答”声音。
他看见病床上躺着枯瘦如柴男人,他们
“你还真敢说啊?”
“你什都没做?”
“你无罪?”
“你清清白白?”
“你还真会美化自己啊!”
“像们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什好运气。”
“连生下们父母都厌憎们,虐待们,践踏们,恨不得们从未出生。们又怎敢奢望能有那个人出现,无条件地保护们,相信们,甚至……爱们。”
温衍捂住胸口,忍受着强烈心痛,咬牙问:“你不是陶林,你到底是谁?”
“陶林”傲慢地扬起嘴角,漫不经心地挥舞着手里鞭子,鞭笞着黑羊羊群。
直到此刻,温衍才发现眼前这个“陶林”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有些微僵硬感与滞涩感,就好像是具提线人偶,被某种看不见存在操纵着。
点儿少到可怜不甘心,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怪谈,真是可悲至极。”
温衍大口喘着气,心脏像块用细丝挂在悬崖下巨石般摇摇欲坠。
他在动摇。从发现标本室变成白墙那刻起就在动摇。
“你胡说!去过标本室不止个人,江暮漓也跟起去过!”
说着,温衍回过头,想要追索江暮漓身影让自己安心。
温衍惨白着张脸,“你到底什意思?”
“你家地下室里那三个人,你忘记吗?”“陶林”露出抹诡异笑容,“陈钰生和陈浩杰,还有范倩楠,你母亲。”
“憎恨陶林、常哲绍和李允他们三人,刻骨仇恨无法释怀,堕入黄泉亦不能瞑目。所以,不仅虐杀他们,还要让他们魂魄永世不得解放。”
“你不也样?”
“你做不就是在做吗?”
“当然不是陶林。”
“陶林、常哲绍、李允,这些猪狗烂人早就被杀。不过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他们解脱。他们魂魄被捏在手心,想怎折磨就怎折磨,想怎用,就怎用。”
“那呢……?”温衍眼圈发红地盯着他,“那些人是罪人,可什都没做过,没伤害过任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林”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听到什天底下最好笑笑话。
可是……江暮漓呢?
江暮漓怎……不见?
这下,温衍胸中那根紧绷线终于断,心脏重重坠下去,“轰隆”声,摔得四分五裂。
“都说,不过是你可笑妄想而已。”
看着温衍丧魂落魄模样,陶林无比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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