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温衍慢慢转头看向江暮漓，青年还是姿态闲散地站在他身旁，俊美逼人
脸庞挂着淡然笑意。
阿漓……他阿漓只是从坟墓里爬出来死人而已，怎
会是怪物呢？
“
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秦朗星眼中闪过恶意光芒，“区区人类竟然被
只怪物盯上，被玩弄鼓掌之中却浑然不知，还自以
赵艺成，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秦朗星。只见他叹
口气，无奈地耸耸肩。
这是他做赵艺成时习惯性动作，即使现在被温衍识破真面目，也还是保留下来。
温衍不愿看他这幅样子，移开眼神低低道：“演得再像你也不是真赵艺成。哪怕你过上他人生，实现他愿望，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别人。”
“害，还以为你会更晚觉察。”秦朗星露出赵艺成标志性有点憨憨又很开朗笑容，“倒不是觉得你笨，毕竟你从意识世界脱离后，并未留下零星半点记忆。”
顿顿，拖长音调。
就像皮肤被切割出微小疼痛，顺着每条神经，突突跳动着游走进心脏。
无论漫长而痛苦岁月如何风蚀记忆，无论神明是否已被死亡深渊吞噬，这张毕业照所定义出某段时空，却永恒地存在着。
明明是毫无救赎故事，却偏偏出现幕青春校园电影里都会出现烂俗场景。
多违和。
违和到荒诞。
分不清谁是谁。
但温衍还是眼看见秦朗星。
不是因为他特别突出，而是因为只有那个少年没有看向镜头，而是侧过脸看着后面。
顺着他视线点点游移，停止终点是张浓眉大眼熟悉面庞。
赵艺成。
“温衍，都替你觉得无语，你怎到现在还什都不知道啊？”
温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
“你别问啊。”秦朗星摆摆手，“要问还得问你旁边那位，他可是追随你起进去。就算他是不得怪物，进那种地方也是有来无回。可见他对你还真是情深义厚——”
“哪怕直在骗你。”
温衍喉咙像被下子攥紧，连呼吸都困难。
荒诞到温衍现在就想转过身，大声质问站在后面赵艺成，到底怎回事。
但在此之前，他想自己得先重新和他认识下。
用正确名字名字称呼他。
“秦朗星。”
“唉，还是被你发现。”
在拍毕业照这个重要时刻，在所有学生都全神贯注盯着镜头生怕自己表情很糗时候，秦朗星在看赵艺成。
摄影师不会只按次快门。
但秦朗星定始终都在看赵艺成，所以才会被拍下这样张毕业照。
温衍把它重新夹进同学录，合上，放回抽屉。
不知该如何描绘现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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