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就行。韩哥他不放心,怕你手上的伤影响你办业务,他自个儿手头儿的事儿又放不下,只好让我来看看。”
“哦,这么说你不是来存钱的,是来打探情况的?”我冲胖子挑挑眉。
“呵呵,算是吧,其实我这点钱存不存的也没啥意思!”杨晓飞笑着挠挠头。
韩暮雨让他来的,特意,来看我手上的伤。
我忽然心情大好,刚才那点小郁闷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快乐的感觉从心里一直延伸的手指,打键盘的节奏都欢快得不行。
行里进新人都是总行直接下派到各个支行的。我后来听那个把我倒腾进行里来的在总行任职的“叔叔”说,他跟我们支行主管业务的王行长之间有段过节,还是很严重的那种,现在见面都不打招呼。因为进行之后支行的领导们早就把我们这些“关系户”调查了个清清楚楚,碍于‘上层’之间的矛盾,我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王行长对我的态度一向轻慢,大会小会也总爱找我的毛病,那位“叔叔”告诉我先忍忍,有合适的机会再帮我调动一下。
谁让咱也没别的本事呢,只要能挣钱,受点气就受点气吧!
我正想着,就听有人叫我。
“安然哥,安然哥?”声音沙哑的。
我抬头就见一张肥肥的脸几乎贴在防弹玻璃上。
“杨晓飞?你怎么来了?”我本能地朝他一笑。
“我来存钱!”他把手里的卡递给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百元钞票,从窗口递进来。
“存两百?”我把麻花似的纸币铺平了,放进点钞机里过了一遍。
“恩,对了,安然哥,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把缠着创可贴的手冲他晃了晃,“碍不着我上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