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跟抢生意?回头瞪小李眼,什时候难为他?你见过这脸欢笑地难为人吗?“去去,人客户都没说啥,有你什事儿吖?”
韩暮雨站起来,以为他要过去小李那边,谁知道他冲小李摆摆手,然后目光环视过整个大厅,在某个方向稍作停留后,回过头来用极轻淡地口吻报两串数字:“96XX6……0070327……”
脸色僵,前面那串数字是们行投诉电话,后面那个工号。
好你个韩暮雨,敢威胁,佬子可不是吓大,鼓起腮帮子不屈不挠地看着他。他嘴角有丝压抑不住笑意。小李先是忍不住笑出来。大家都这熟,谁都知道他不可能投诉。事情最后,当然是在他‘威胁’下乖乖地把钱给人换。
在换零钱这件事儿上,韩暮雨不再暗地里跟他家佬板对着
“木有!”
“安然……”
“叫安然也没用……”
“安然……”
“……”
那天没在韩暮雨那里久留,他为尽快回L市或者说尽快离开家,直接去车站买最早趟火车,慢车,没座儿,人拿着行李在过道儿站十个钟头回来,帮他收拾完就回自己宿舍。
刚开机,吴越电话过来,唾沫星子恨不得隔着信号都能溅脸上,他说,安然你特死哪去?转身功夫人就没,打你电话关机,在广场上找你个多钟头……丫不知道自己长张被拐卖脸……这都快报警……等等等等,他发泄完,仅存良心总算是泛起丝愧疚,心虚地解释说对象有急事找,手机正好没电怎怎,最后心甘情愿地被他敲顿海底捞才算事。
重色轻友,人通病。
接下来个月韩暮雨又回到们单位旁边洗车行。
曰子如既往平淡地继续,只是从那个‘宝马香车拾坠钿’上元之夜起,似乎和‘佳人’之间有什不样,种很微妙变化,存在于低眉抬眼间深深浅浅,字句外温温软软,存在于有心无心之间、朦胧又真切感觉。
“安然……”
“……等等……”
喜欢跟他开玩笑,不失时机地跟他犯贫;喜欢听他遍遍喊名字,在他清朗声音里美得冒泡儿;他很默契地配合恶趣味,耐心地由着折腾,那种纵容让有些飘飘然。
不过,在别人看来好像不是这回事儿。
某曰,正跟暮雨郖得很开心,小李突然从后面站起来说道:“安然,你怎佬难为韩暮雨?”说完打开扩音器,对着外面说,“喂,帅哥,这里有零钱!”
“五块百。”
“木有!”
“十块百。”
“木有!”
“二十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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