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问呆滞杨晓飞,“你说,遇到这傻人,让怎办呢”
杨晓飞看半天,脸上闪过各种表情,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去,开始淘米。
在转身出门时,他忽然说句,“也就是他”回头,杨晓飞停下手里动作,叫名字却没有看,他说“安然哥,也就是他,不会再有谁还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怎办”
,于是,躺回自己枕头去。
等他呼吸逐渐平稳绵长,便披上外套翻身下床,悄悄走出卧室。
翻出从暮雨家带回来得红塔山,站在阳台上根接根抽。天还很黑,就等着它亮。
六点半,厨房有动静,知道是杨晓飞起来做饭。走进去,拍拍胖子肩膀,告诉他小点儿声,暮雨才睡着。
杨晓飞放下手里勺子,用从未有过严肃表情看着。昨天沉默天,知道他肯定要问,果然。
“安然哥,这到底怎回事听六哥说当时是你手被皮带绞住,为什最后断得是韩哥手指别人都没看见,也不能当着韩哥面儿问这事儿,可真想不通,他怎会躲不开那锯片”
是啊,他完全躲得开。只是,如果他松手,右手就断,如果他松劲儿,右手就废,所以,他完全没躲。
“他,傻死”
即便那件事情每帧画面都像刀片般锋利,还是把当时情况仔仔细细地个细节都不差说出来,从看到他睫毛上巧克力般灰尘,到他看见任职公示时喜悦夸赞,再到锯木机开启时嗡嗡震动,再到他握在手腕上坚定力量,还有锯片带起凉风,切入骨骼时喀喀声响,血肉飞溅
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想忘,也不能忘。这是他给最沉默无声却最疼痛激烈誓言,都好好收在心里,是,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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