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你好吗?你好点儿吗?”她问,声音里带着眼泪咸涩。
?想好点儿吧?已经收起餐桌上照片,不再每天几百遍查同个账号余额,不再时常问吴越同个问题,不抱着账本儿也能睡觉,可以到处旅游,还换新手机、买台式电脑,跟吴越起炒黄金白银也挣些钱……想该是好吧……你看不出来吗,为什还要问……熟悉寒冷感从心里往体表蔓延,呼吸变得困难,眼前光晕染成胡乱涂抹油彩,尖锐疼痛让连手指尖儿都开始颤抖起来……
为什要问呢?你知不知道,那些努力支撑表象根本经不起句轻轻地叩问?
没有好点儿,完全没有。
从吴越那个安然病危谎话发出去到现在,半年时间,没有任何回答。个月过去时候,摔手机,砸笔记本电脑,第二个月时候,看着照片问吴越,“你说他是忘还是死?”吴越想半天,问:“他记得你,爱着你,又能怎样?”
鬼哭狼嚎。喝酒同事都不再叫,大家都知道戒酒。不记得是从什时候起就把酒停,所有酒,红白黄中洋,不管什场合,不管敬酒是谁,滴不再沾。本来还有很多人不信,后来有次明明白白地拒大行长酒之后,大家才知道说戒就是戒。戒酒,烟却越菗越凶。
晚上都跟同事们随便地说着笑着,都是些无关痛氧话题。曹姐帮点歌让唱。每首都唱不两句,然后就切掉换别人。
十点多散场时,曹姐说跟徒弟顺路要去送他,小李就交给送。
笑着,“没问题!”
小城市就是这样好,再热闹节曰,过晚上10点,人们都会回家睡觉。
“起码给点儿消息……让好过点儿。”
“他给你消息,你真地就能好过点儿吗?他回不来,你出不去,就这样耗着吗?”
“……”
“本来就有两条路,其,你夜,bao富,扔银行工作,自己想杆嘛杆嘛,可是
路灯明明暗暗光亮在脸上闪过,小李看着,路沉默。到她家小区门口,她也不下车,就待在副驾驶上那死盯着。
“明儿见!”冲他摆摆手。
她眼睛眨巴两下,“安然,到今天认识你整整五年。”
“哦,这久吖!”回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只能冲她笑笑。她很突然地倾身抱住,那是个姿势很别柳拥抱。愣下,只是愣下而已,没有僵硬,没有慌乱,没有推拒,就让她抱着,没有回应。
收音机里放着某首佬歌:“想你想成心事,等你等成坚持,眼中渴望来不及掩饰又如此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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