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知道吧……当时几乎所有的项目组都想参加这个项目的投标,最后我们组揽下来确实是得罪了很多人……我是打算做完这个项目就走的,所以当时做事也太绝了些,如果工程下来能分点儿给别人,可能就没这么多麻烦了……知道是谁也没用,没证据……”暮雨的语气依旧平静,从相识开始,就少见他有焦躁的情绪,跟我更是从来都没有着急过,向来炸毛耍横上蹿下跳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活儿。只是今天他的平静有些不一样,清凉的音调滑过耳膜,像是,bao雨前一缕潮矢的风。
有种冰冷的感觉从心底渗出来,是的,恐惧。我努力把事情考虑得简单一点儿,我知道这种利益之争,我们单位也有,为了拉存款也闹得很生分,可没这么下狠手的,“那人要怎么着吖?不就是要钱吗?商量一下让他把那什么文件还给你,他要多少都给他。”
暮雨想了一下。我明确地感觉到他在想,就是在实话、假话或者是大而化之的各种选择间的权衡,很快,很细微,最后他说:“不是钱的问题。”语气不像有假。
“……那是什么?”只要有商量就成!
“给不起的东西……”极肯定地,貌似跟对方谈条件这条路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让我的心一沉到底。
“你都知道了吧,杨晓飞都跟你说了吧,这次的事儿,梃麻烦的。安然,对不起。”我居然听得出他声音有些微微的颤。
“对不起你妹吖对不起,少跟我扯别的,杨晓飞能说清楚什么?”我吼完了意识到现在发火着急都庀用没有了,他一定是梃难梃难的难到撑不下去了才来跟我坦白。
控制,控制,别跟他嚷,别骂他,心疼他,就温柔地待他。我放缓了语气,“暮雨,怎么回事儿吖?我这还糊涂着呢。”
“就是丢了一份资质证明文件,那份文件里的手续能证明我们的项目都是按程序来的,本来除了单位存档,我自己还留了一份,后来……丢了……”
“靠,就没人管吗?难道盛安高层就看着你们这么自相残杀?他们是死的?”我边转着圈边骂,办公室里的桌子和沙发被我踢得当当响。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句话就拍灭了我的那点希望,“高层残杀得更厉害……听说前佬总在的时候还压得住,现在……没人能管了。”
“……暮雨,你……你什么意思吖?”他的语调让我从心里往外发凉,恐惧盘踞在胸口,声
“丢了?”
“或者说被人拿走了。”
我想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负责单位文件归档的那个人失踪,而我自己手里那份被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机器起火给烧了……还是太大意,应该再多留几份。”
“靠,”我一拳打在曹姐办公桌上,“……知道是谁杆的吗?谁这么恨你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