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06章(2 / 5)

他转头去寻找那面墙。地堡最上层四周环绕着面墙。他直觉以为转头就会看到,但很快就想到,对,那面墙是在他脚底下。他背后是

须尽可能减少毒气渗入,降低危险性。

高压氩气开始从缝隙往外泄,开始是尖锐“嘶嘶”声,后来,缝隙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低沉怒吼。他慢慢靠近那扇门,而且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退缩念头。他想起从前那些人。他曾经感到困惑,为什那些出去人面对那扇可怕闸门都不会退缩。现在他明白,待在气闸室里,很快就会跟那层胶膜样被烧成灰,还不如走出去,亲眼看看外面世界。他们宁可多活几分钟。

后来,闸门终于开得够宽,霍斯顿从门缝挤过去,防护衣擦过门板边缘。他笼罩在团雾气中,因为外面空气比较稀薄,喷出来氩气都凝结。他看不见前面,只能在雾气中摸索着往前走。

雾还没散,闸门就开始“嘎吱”作响,慢慢关上。接着,厚厚钢板“砰”声合上,隔绝里面警笛声,也把他隔绝在充满毒气外面。气闸室里开始喷火消毒,把渗进去有毒物质彻底消除。

后来,雾渐渐散,霍斯顿发觉自己站在条水泥通道底端,水泥板斜斜地通向上面。他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快点!快点!——他知道时间不多,他生命正秒流逝。他挣扎着往上爬,有点困惑,为什走出闸门之后,并不是面对地平线。先前在大餐厅看墙上影像,总觉得脚下踩地面,就是外面世界地平线。他已经太习惯那种感觉。

那条窄窄水泥板通道,两边墙上是块块凸起水泥。他拖着脚步往上爬。透过面罩,他只看到片白茫茫光,有点困惑。后来,当霍斯顿爬到斜坡顶端,他看到天空。不久前,就是为个小小渴望,渴望看到这片天空,他被判处死刑。他转身四望,扫视着远处地平线,看到那望无际翠绿,他忽然感到有点晕眩。

绿色山丘,绿色原野,还有他脚下绿草如茵。霍斯顿在头盔里惊叹声,眼前景象令他心情激荡。而在那翠绿山野之上,是碧蓝如洗天空,那鲜艳色泽就和童话书里样。而那纯白无瑕云犹如活生生动物在空中翻涌。

霍斯顿不停地旋转,不停地旋转,享受着眼前美景。这时候,他蓦然想起,当初他太太也有同样举动。当时他看见她笨拙、缓慢转身,那模样仿佛迷路,或是傻住,或是在考虑该不该去擦镜头。

镜头!擦镜头!

霍斯顿伸手到胸前,从口袋里掏出片羊毛布。擦镜头!他终于明白,刹那间领悟冲上他脑门,令他感到阵晕眩。这就是为什!这就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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