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定是眼花,而不然就是手电筒红光干扰他视线,因为,那只表指针竟然还在转。他再仔细看,果然没错。手表指针还在转。
要私藏这只手表可能不太容易,而且,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卢卡斯不假思索就把手表塞进胸前口袋里。接着,他又盯着木盒里戒指,迟疑下,然后也把戒指塞进口袋里。接下来,他继续在纸盒里翻找,从盒里摸出几枚点数代币,放进那个古董木盒里,然后盖上木盒,把木盒放回纸盒里。
他到底在干什?他感觉到汗水从他太阳穴上往下流,汇聚在下巴。运作中电脑服务器温度高得惊人。他低下头,抬起肩膀擦掉下巴汗。纸盒里还有别东西,而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那是什。他定要亲眼看看。
他看到本笔记本,于是就拿起来翻几页。上面写都是计划中工作项目,而绝大多数都已经画个大叉叉。他把笔记本放回去,然后伸手去拿盒底那张纸。结果,他发现那并不是张纸,而是大叠,用黄铜订书针装订成本。第页顶端是行手写字,笔迹和笔记本里模样:主发电机控制室操作手册。
他翻开那本册子,看到里面全是复杂图表,还有密密麻麻注记,整本册子看起来像是她自己研究出来某种技术,很可能是她长期摸索控制室操作方法,渐渐累积出套流程,而这本册子就是备忘录。不过,也可能是用来教别人操作教材。接着他注意到,那些纸是用过纸,那些图表、注记是在纸背面。他翻到下页,盯着反面那行又行印刷文字,而边缘也都写满注记,而且上面有个名字反复被圈起来。
茱丽叶。茱丽叶。茱丽叶。
他把整本手册翻到背面,看到封底有行标题,“罗密欧与茱丽叶”。那是出戏。卢卡斯听说过。这时候,他面前服务器温度越来越高,里面有个风扇自动开启,把晶片和电线热气吹出来。他擦掉额头上汗,把那册剧本塞回纸盒里,把其他东西放在上面,然后盖上盒盖。接着,卢卡斯站起来,把手电筒关掉,塞回口袋里。茱丽叶瑞士刀也在那个口袋里。然后,他把纸盒塞在腋下,举起另只手拍拍胸前口袋,拍拍她戒指、她手表,还有她识别证。她东西都在他怀中。
卢卡斯摇摇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然后,他偷偷溜出控制室。他背后,服务器面板上指示灯闪闪,仿佛只只眼睛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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