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求物资区还个人情。当听说她被带走——”老沃克停下,揉揉眼睛,“听到这件事,立刻就发电子邮件给物资区,要他们帮个忙。告诉他们,不管那些王八蛋要他们送什东西过去,他们就掉包,把们机电区自己设计送过去,而且要选品质
,现在听到他这样说,大家都呆。在场人年纪都不够大,没什人听过他开口说话。大家都只知道他是个专搞电子怪老头,整天窝在洞里,打死不肯出来。
“你说什?”诺克斯问。
老沃克深深吸口气。他正要开口说话,雪莉忽然回来,端碗热腾腾燕麦粥摆在他面前。那碗粥好浓,汤匙浮在上面,尾端从碗缘伸出来。他最喜欢浓浓燕麦粥。他两手抱住碗,感觉着那烫手热。他整夜没睡,忽然觉得好累。
“沃克?”雪莉问他,“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挥下,然后抬起头盯着诺克斯眼睛。
“前两天,祖儿来找过。”他用力甩着头,努力想鼓起勇气。人太多,大家都盯着他,看他说话,而且,头顶上灯光实在太刺眼,害他眼泪直流。他努力打起精神。“她跟说很多防护衣事,还有资讯区。她说那根本就是阴谋。”说到这里,他抬起只手握住汤匙,搅着碗里燕麦粥,努力想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这件事实在太可怕,当众说出来会有什后果?不过,管他,已经这老,管他禁忌不禁忌?
“耐高温胶带事,你还记不记得?”他转头问瑞雪儿。她也是早班工人,和茱丽叶很熟。她点点头。“祖儿查到真相,她说,那种烂胶带根本就不是不小心做坏。”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都查清楚。查得清二楚。”
他舀起匙燕麦粥,吃口。他不饿,不过他喜欢汤匙在舌头上那种烫烫感觉。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什。外面那些小学徒,有在窃窃私语,有默默玩石头赌博,不过,这些大人差不多已经忘他们存在。
“多年来,帮物资区很多忙,和他们建立很深厚交情。”他继续说,“就因为以前帮他们很多忙。所以这次,找他们帮忙,跟他们说以后就谁也不欠谁。”他转头看看旁边那几个机电区工人,而且,他听得到更多人站在走廊那边。他们来得比较晚,不过,他们察觉到大厅里气氛不太对劲,所以就站在走廊那边没走过来。“有条生产线是专门制造资讯区要用东西。们曾经偷过批来用。至少自己偷过。最好电子零件和电线都被他们拿去制造防护衣——”
“那些狗屁王八蛋。”有人咒骂句,现场很多人也跟着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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