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嗡嗡作响,就这样又下层楼,她放慢速度,随时注意管线会不会绷太紧。后来,她下降到百三十九楼平台,这时候,她忽然看到片门板不见,而另片门板也已经歪斜。显然,整层楼都已经淹水,这意味着他们有更多水要抽。而就在她快要下降到平台下面时候,她忽然看到门里走廊上有几个黑影浮在水中。她头盔上手电筒光线很微弱,但就在她往下沉瞬间,她还是勉强辨认出那是具具尸体,她看到那些苍白浮肿脸。
茱丽叶根本没想到自己还会看到尸体。这时候,她仔细想想,认为那些人不可能是淹死,因为渗水速度很慢,不可能下子淹上来,所以,那些人应该是被打死。这底下水很冰冷,那些尸体可能都还没有腐烂。这时候,她开始感觉到那种冰冷已经开始穿透她防护衣,不过,也可能是她幻觉吧。
她直抬头注意绳子会不会绷太紧,突然间,她感觉到脚碰到地面,这才意识到楼梯井已经到底。那刹那,猝不及防踏上地面,震得她膝盖有点痛。直接从水里降下来,比下楼梯速度快很多。
茱丽叶手抓着绳子保持平衡,另手在凝滞水中挥两下,然后用下巴去压通话钮。“到。”她告诉孤儿。
接着,她很吃力地抬起脚,试探着走几步,边走边挥舞着双臂,以半游泳姿势前进,走向机电区。楼梯井光线微弱,勉强只能照到十字旋转门,门里显得如此深邃黝黑,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知道。”孤儿过好会儿才回答。
听到他声音在头盔里轰轰回荡,茱丽叶全身肌肉突然紧绷起来。无法调整无线电音量,真会把人逼疯。
很费力地走几步之后,她终于领悟到诀窍。在这种网格铁板上,应该要拖着沉重鞋子往前移动。充气防护衣就像个气球,感觉上,仿佛双手双腿在气球里拨来拨去,用身体顶着它前进。过会儿,她停下,转头看看输气管有没有被楼梯卡住,然后看看那条绳子,看最后眼。虽然距离不远,她却觉得那条绳子看起来好细小,仿佛根麦秆竖立在楼梯井,随着她激起水流轻轻摇曳,仿佛在跟她说再见。
但茱丽叶赶紧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转身继续走向机电区门口,心里还是在想:你实在不需要这样做。她可以在上面加装两台小抽水机,甚至装三台,然后再多接几条水管到水耕区。或许那会耗掉好几个月,而且还要好几年才有办法把水抽干,不过,等水干之后,她就可以到底下去检查,看看孤儿说那些被埋起来钻掘机状况怎样。这种方式,比较没有危险,不过,缺点是她可能会发疯。
她为什要回去?如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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