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毫无预兆听见秦冽问这个问题，心乱如麻。
他是肯定不会告诉他实情
，能不能接受是
回事，重点在于秦冽就算知道，也改变不
任何，他总不能因为前
他有留意到，云野眼睛眨都不眨地在盯着他，好像不管他做什
动作，他都会流露出种欣赏、满足目光，复杂得让他看不懂。
不动声色拧上瓶盖，秦冽眼帘低垂，浓密睫毛在面上打下层阴影。
“云野，
问你个问题吧。”
“嗯？”云野恍然回神，“要问什？”
“你在通过看谁？”
云野进去买消肿止痛药膏，示意他和他起坐到外面太阳伞下。
气氛莫名和谐，自重生以来，他们好像从没有这安静地相处过，秦冽每次面对他都显得特别抗拒。
云野不由得猜想，他会不会是怕自己喜欢上个人就有软肋，给生活增添许多不必要麻烦，所以才拒绝产生感情切可能呢？
可惜，前世他担心秦冽厌烦，没敢过问太多他年少时关于感情态度，不然现在就能知道他心里到底怎想。
秦冽和他各在小圆桌边坐好。
之前话题，关心询问：“你这新伤添旧伤，要不还是找医生看看吧？”
“不用。”秦冽毫不在意，转身间扔下句，“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只是这句话，就让云野耳廓弥漫着阵红。
他揉揉耳垂，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你好像还挺担心。”
秦冽步伐像是微微停顿下，欲要反驳什，却又个字说不上来。
秦冽问得很直接，这个问题早就深埋在他心底。
云野看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能从中感受到热诚喜欢，但直觉告诉他，云野是在通过他看另外个人。
他眼神之中熟悉、崇拜、惊喜，无论哪种情绪，都不是因他而起。
那天在山上，他似乎隐隐约约听云野说句“你根本不是他”，如果没有听错话，应当是验证他猜想。
时间仿佛被冻结。
旁边有棵梧桐，枝叶繁茂。
下午阳光没那晒，微风吹来都夹杂着丝丝绿荫凉意。
秦冽耷拉着眼皮子，淡定又懒散地打个哈欠。少年倦怠得像只大猫，身上有种颓丧性感。
云野在指腹挤上药膏，告诉他把脸凑过来。
秦冽自然做不到和他那亲密，他把药膏拿过去，动作粗犷地随意在脸上抹几下。
“你非要这说，那就当是歉疚吧。”
云野才不信，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有良心人。
在回台球室之前，云野鼓起勇气拉住他，“跟来下。”
秦冽看着他纤细修长手指，不自然挣脱开，“去哪？自己会走。”
他也不知自己怎就跟着云野去到楼下大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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