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问道:“副院长,您和您的手下在岛上四处都搜查过了吧?”
“当然搜过了。”
“都有什么发现?”
麦克弗森坐在椅子里伸了伸腰。“我们没发现女病人在逃的任何证据。没有扯破的布片,没有脚印,也没有压折的花草。昨
“工作人员。”
“你认为他们能帮上忙吗?”
“你不这么认为?”
恰克咧嘴笑了。他点燃一支烟,目光落在泰迪身上,然后轻轻笑出声来,烟雾随着笑声有节奏地往外吐出。
泰迪站在房间中央,把手放在一把金属椅子上。医务人员围着他站成一圈。恰克则懒懒地靠着身旁的一根柱子,手插在口袋里。
泰迪搅了搅食物,是某种牧羊人吃的馅饼,肉里的筋多了些。“越过了一道布满通电铁丝网的墙。”
“或是穿过一道戒备森严的大门。”
“逃到外面去。”大风摇撼着整幢楼,摇撼着黑暗中的一切。
“赤着脚。”
“没有人看见她。”
处,围栏外是过去的堡垒和灯塔。泰迪能看到灯塔四周也有围栏,将其圈在里面,门口有两名守卫,胸前挂着来复枪。“这是污水处理厂吗?”泰迪问道。
麦克弗森点点头。
泰迪朝恰克看去,恰克扬起眉毛。
“这是污水处理厂?”泰迪重复一遍。
晚餐时,没人到他们这桌来。两人孤孤单单地坐着,身上被不经意溅到的雨点和那裹挟海水潮气的暖风弄得湿乎乎的。外面,随着微风变为强风,黑暗中的岛屿开始隆隆作响。
“我猜,大家都明白我们在这里是为什么,”泰迪说,“昨天医院里有人逃走了。据目前了解,这个病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这个病人逃出医院完全是靠自己而没有人帮忙。麦克弗森副院长,您说是吗?”
“是的。我觉得眼下做出这样的推测不无道理。”
泰迪正欲接着发言,坐在护士边上的考利抢过话头说:“两位先生能自我介绍一下吗?我们有些员工还不认识你们呢。”
泰迪站直了身子,“我是联邦执法官爱德华·丹尼尔斯。这位是我的搭档,联邦执法官查尔斯·奥尔。”
恰克朝员工们轻轻一挥手,又插回口袋。
恰克嚼着食物,喝了一小口咖啡。“如果有人死在这岛上——这事儿总会发生,对吧?他们会如何处理呢?”
“埋掉。”
恰克点点头,“今天你看到过墓地吗?”
泰迪摇头,“也许在某个被围栏围住的地方。”
“就像污水处理厂一样,没错。”恰克推开餐盘,靠在椅背上。“接下来我们要跟谁谈话?”
“一个上锁的房间。”恰克说道。
“赤着脚。”泰迪说。
“穿过楼内的三处哨岗。”
“还有一屋子的杂工。”
“赤着脚。”恰克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