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开始肆意狂笑,他拍着桌子问:“那丹尼尔斯执法官呢?他是怎露出马脚?”
恰克咧嘴笑:“要出卖搭档?不,不,不。”
“噢……”毕比指着桌子对面他们俩。
“做不到。”
“明白,明白,”特雷说,“白人总是干这种事。”
特雷和毕比打牌以分钱为赌注,如果有人硬币用完,也可以接受香烟作为替代。在七张牌局中,泰迪唬住他们三人,以把梅花同花顺赢走五块钱和十八根香烟。他把烟放入口袋,以后就打得很保守。
结果表明,恰克才是真正高手。他保持贯愉快表情,令人难以猜透,面前硬币和香烟堆成山,最后还加上几张纸币。他朝小山底部瞟眼,似乎很惊讶面前怎会有这大堆。
特雷问道:“执法官,你是不是有透视眼啊?”
“想是运气好吧。”
“放屁,去他妈运气!他是施什巫术。”
哗哗声,幽幽树影朝他们压来。
“要看情况。”麦克弗森说,这时帕克车正穿过大门,他朝警卫挥挥手。“当然,考利大夫担任C区很多病人主治医师。还有,没错,其他病区些病人主治医师也是他。”
“除索兰多小姐,还有谁?”
麦克弗森把车停在男宿舍门外。“不下去帮你们开车门,两位不介意吧?你们好好睡。敢肯定,明天早上考利大夫会回答你们切问题。”
“麦克弗森……”泰迪打开他那边车门时说。
恰克脸色沉,两眼瞪着特雷,房间里空气似乎被抽空。
特雷喉结上下滑动,举起只手试图道歉。这时恰克说:“点儿没错,不然还能是什原因?”然后他脸上笑容如盛开花朵般绽放。
“王……八蛋!”特雷抬手扇在恰克手指上。
恰克说:“或许某些王八蛋不应该拽耳垂。”
“啊?”
“华盛顿先生,每次差张牌就凑成副俘虏时候,你都会拽耳垂。”他又指向毕比,“还有你这王八蛋……”
其余三人都放声大笑。
“他……他——不,让想想,他……他每次打算唬人时,眼睛就像松鼠那样滴溜溜地转,开始看每个人筹码。不过,要是拿到手好牌呢?他就镇定自若,自顾自出牌。”
麦克弗森回头望着他。
“你这方面不太在行。”泰迪说。
“哪方面?”
泰迪朝他冷冷笑,下车步入雨中。
他们和特雷·华盛顿以及另个叫毕比·卢斯杂工同住间房。房间很大,有两组双层床,还有小块休憩空间。他们进门时,特雷和毕比正在打牌。在双层床上铺,已有人替他们备好叠白毛巾。泰迪和恰克用毛巾擦干头发,然后各自拉把椅子加入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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