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对。”
“好吧,那不怪你。”
在见过彼得·布林之后能够大声地笑是种解脱。泰迪怀疑自己实际上跟她有点调情意味。跟个精神病患者。个用斧头杀人凶手。事情就是会变成这样,多洛蕾丝。但他并没有觉得太糟糕,仿佛经历两年漫长而黑暗哀悼后,也许他有资格来些无伤大雅打情骂俏。
“如果出去,能做什呢?”布丽姬说,“已经不知道外面世界是什样。听说有炸弹。炸弹能把整个城市炸成废墟。还有电视机,是这样称呼,对吧?谣传说每个病区都会有台电视机,们能从这个盒子里看节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从盒子里面传来声音,盒子里面看到面孔。每天听够各种声音,看够各种面孔。不需要更多噪音。”
“你能跟们讲讲雷切尔·索兰多事情吗?”恰克问道。
语地坐几分钟后,她开口说道。烟只抽到半就掐灭,声音柔和、自信,而在十二年前,她用斧头砍死丈夫。
“不确定是否应该出去。”她说。
“为什?”恰克问,“意思是说,请原谅这样讲,基恩斯小姐——”
“太太。”
“基恩斯太太,不好意思,但在看来,呃,你好像很正常。”
她顿住。事实上,应该说是突然语塞。泰迪注意到她眼睛稍稍上翻,仿佛正在脑海中搜索正确文件,于是泰迪在记事本上草草写下“撒谎”,写完立刻弯起手腕挡在那两个字上面。
她措辞变得更加谨慎,给人死记硬背感觉。“雷切尔人很好。她不跟别人来往。她经常说起下雨,但大多数时间她都不说话。她相信自己孩子都活着。她以为她还住在伯克郡,而们是她邻居
她靠在椅子上,像他们在此地见过任何人那样悠闲自在,随后轻轻笑声。“想是吧。刚到这里时候并不正常。天哪,幸好他们没拍下照片。被诊断出患有躁狂抑郁症,也没有理由怀疑这诊断。确实经历过黑暗日子。想每个人都会有吧。区别在于大多数人都不会用斧头砍死自己丈夫。他们对说,和父亲之间有着很深、尚未解决冲突,也同意这点。不相信出去以后还会杀人,但这也说不准。”她用烟头朝他们指指,“认为,如果个男人打你,还跟他看到半数女人上床,而没有人帮你,那你用斧头砍死他并不是最最令人难以理解事。”
她迎上泰迪目光,瞳孔里某种东西——或许是女学生那种羞涩轻率——让他笑出声来。
“怎啦?”她问道,随他起笑起来。
“也许你不该出去。”他说。
“你这样说,因为你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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