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
“东西。”
“好吧。”
彼得把左脚踝关节抵在右膝上,两手紧握脚踝,身体前倾。“听上去很愚蠢,但害怕手表。滴答滴答声音会钻进你脑袋里,挥之不去。还有老鼠也让害怕。”
“也怕。”恰克说。
“脚很冷。”
黑人杂工扬起道眉,“没事,肯。们会带你去水疗室,让你暖和起来。”
白人说:“在这里有五年,他话题从没换过。”
“从来都没有?”泰迪问。
“走起路来好疼。”
“实在太冷。脚?真冷啊,走路很疼。”
泰迪望望恰克。杂工咯咯笑声传到桌子这边,恰克朝他们微微笑。
“肯,”恰克说,“肯,你能看着吗?”
肯依旧垂着头,继续晃动。他指甲抓破那个痂,小股血渗入手臂汗毛。
“肯?”
是因为他在街角杂货店过道里袭击名陌生人,用豌豆罐头猛砸受害者头部,并且自始至终都压低嗓门重复说着“不要再看信”。
“那,肯,”恰克问,“你好吗?”
“着凉。脚着凉。”
“那真是太糟糕。”
“走起路来很疼,真。”肯挠着手臂上处结痂疮口边缘,小心翼翼地,好像在为它划出条护城河。
“是吗?”彼得喜形于色。
“见鬼,是真。那些吱吱叫杂种。只要看眼,就吓得直哆嗦。”
“那你晚上可别到围墙那边去,”彼得说,“到处
“从来没有。”那个杂工回答。
“走路很疼,因为他们把寒气注入脚里……”
接下来个叫彼得·布林,二十六岁,头金发,身材矮胖。他习惯把指关节扳得咔咔作响,还喜欢啃指甲。
“你是因为什才到这儿,彼得?”
彼得用那双似乎永远潮湿眼睛望着桌子对面泰迪和恰克。“总是非常害怕。”
“没法走路,这样不能走路,这样不能。好冷,好冷,好冷啊。”
“肯,快,看着。”
肯双手握拳落在桌子上。
两名杂工站起身,这时肯说道:“本来不会疼,不会。可他们想要这样。他们把寒气注入空气中,注入膝盖骨。”
杂工们走到桌前,目光越过肯落到恰克身上。那个白人问:“你们问完吧?还是想听更多关于他脚事情?”
“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参加小组治疗?”
“脚着凉,走路很疼。”
“你要袜子吗?”泰迪试探地问。他注意到那两名杂工朝他们看过来,正在窃笑。
“对。要些袜子。要些袜子,要些袜子。”他低声说,低垂脑袋微微晃动。
“好吧,们马上去给你拿。但们必须知道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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