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它看作三段论吧。假设这个三段论基于这前提:‘精神病患者都否认自己神经错乱。’这样你能明白吗?”
“当然。”泰迪说。
“好,第二个前提:‘鲍勃否认自己神经错乱。’第三部分就是‘所以’。‘所以——鲍勃是精神病患者。’”她把手术刀放在膝边地上,用根棍子捅捅火堆。“如果你被认为是神经错乱,那所有那些原本可以证明你并非神经错乱行为,事实上,都将被视作精神错乱者行为。你理由充分抗议构成否认。你有根有据恐惧被视为妄想症状,你求生本能被打上防御机制标记。这是个毫无胜算处境。实际上是种死刑。旦你来到这里,就再也出不去。没有人能从C区离开。没有。好吧,是有几个人脱身,同意你看法,有几个出去,但他们被动过手术,是脑部手术。吱嘎声就从眼睛里穿进去。这是种野蛮医疗方法,昧着良心,跟他们这样说过,抗争过,也写过信。他们本来可以把调走,你明白吗?他们本可以炒鱿鱼或把打发走,安排从事教师职或者去其他州行医,但这样做还不够好。他们不能让离开,就是不能那样做,不行,就是不行。”她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低头用棍子乱捅火堆,仿佛在对自己膝盖说话,而不是泰迪。
“你以前真是医生?”泰迪问。
“嗯,是,以前是医生。”她抬起眼睛,不再盯着膝盖和那根棍子,“实际上,现在仍然是。不过,以前是这里员工。开始问起大量运送安米妥钠麻醉剂和含鸦片成分致幻药,开始质疑——很不幸,太高调——那些手术程序,说得委婉点,它们似乎相当具有实验性。”
争刚刚结束时候起就是。”
“你原来是护士吗?”
她隔着火堆望着他。“原来是医生,执法官。特拉华州德拉蒙德医院第位女医生。也是阿舍克里夫第位女医生。先生,你眼前可是个名副其实先驱者啊。”
或许是个妄想症患者,泰迪心想。他抬眼看去,发现她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亲切,谨慎,善解人意。
她说:“你以为疯。”
“他们到底在这里干些什?”泰迪问。
她报之以笑,歪着嘴角。“你点概念都
“不。”
“对个躲在洞里女人,你还能怎想呢?”
“想这也许事出有因。”
她黯然笑,摇摇头,“没有疯,没有。当然,个疯子还能说些什别呢?这就相当于卡夫卡式荒诞不经。假如你并没有发疯,但人们对世界宣称你疯,那你所有抗议都适得其反地加强他们观点。你明白意思吗?”
“差不多吧。”泰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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