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聪道:“请先生随小僧来。”说着,就引张生进山门。
张生踏进山门,迎面是尊大肚弥勒佛,肥头大耳,张着大口,笑嘻嘻地对着香客游人。佛龛两旁挂着副对联,上联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是“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再往里走,法聪道:“先生,这里是天王殿。”
张生抬头观看,只见四大天王,怒目横眉,狰狞可怕。殿柱上挂副对联,上联是“风调雨顺”,下联是“国泰民安”。
游过天王殿,往里个大庭院,院子里苍松翠柏,古木参天。正中条水磨方砖砌就甬道,笔直笔直地通向大雄宝殿。左手是罗汉堂,右手是千佛殿。
宏伟古刹!张生站立在百零八级台阶下抬头观看,雄伟山门正中檐下,高挂块蓝地金边匾额,上写“敕建普救禅寺”六个斗大金字,上手里行小字,写着“大唐天授二年建立”,下手里也是行小字,写着“尚书右仆射臣褚遂良奉敕谨书”。张生不免对山门外美景多领略会,并未立即进寺。
这时,寺里小和尚法聪,恰巧也到山门口来。这法聪乃是法本长老座下个弟子,为人聪明能干,又十分乖巧,反应快,口才好,能把死说成活,在普救寺内三百来个和尚、沙弥中,算得上是个“知名人士”,深得长老信赖。
今天,师父法本长老出去赴斋,临走时,嘱咐法聪道:“法聪,你在寺里照看,但有来访,就问清楚姓名、来意,记在心里,待回来,告知明白。”
法聪答道:“师父你老人家放心去赴斋好,徒儿明白,不会误事。”长老走以后,这个方丈就是法聪。他会儿在蒲团上打坐,会儿在禅床上躺躺,会儿翻翻经卷,半点也不肯安定。个人呆会,忽觉百无聊赖,心想,不若到山门外去看看,有没有香客来随喜,于是掩上房门,直往山门而来。
其时张生已在山门口,法聪见寺前位白面书生,风流倜傥,人物俊雅,连忙上前,两手合十,问道:“施主从哪里来?”
法聪道:“先生,俺们先来看看罗汉堂。”
张生道:“多谢,请带路。”
于是法聪领着张生由左边走廊到罗汉堂来。在罗汉堂门口两边
张生道:“小生自洛阳到此,听说宝刹高雅清爽,风景优美,方丈佛法宏深,学贯古今。来瞻仰佛像,二来拜访长老,请问长老在吗?”
法聪道:“俺师父不在寺中,赴斋去。”
张生听,不无遗憾地说道:“真是不巧!请教小师父上下法讳?”
法聪道:“小僧法聪,请先生方丈拜茶。”
张生道:“既然长老不在,就不必吃茶,敢烦法聪师父引路,在寺内瞻仰番,也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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