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道:“谢老夫人。”
老夫人问道:“琴童,来此何事?”
琴童想,问来这里干什,哼,不比前半年,家相公给你欺侮也够苦,这次考中状元,看你还有什话说。说道:“老夫人,琴童是奉家相公之命,特地前来送信。”
老夫人道:“你家相公为何不来?”
琴童道
崔禄道:“张相公好吗?”
琴童道:“家相公很好,考中头名状元,特地命送信来,要见老夫人和小姐。”
崔禄道:“让去禀报。”
崔禄飞跑着先去向老总管报告,老总管急匆匆到内堂见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老奴拜见。”
老夫人道:“罢,有什事吗?”
出来,你每天眼泪好似脱线珍珠,湿透香罗袖,柳叶眉儿紧蹩着,弄得人比黄花瘦,腰细不胜衣啊!小姐,你要想开些。”
小姐默默不语,她走近窗口,把珠帘卷起,挂在玉钩上,她凝立在那里远眺。外面是山明水秀,在如画美景中不见伊人,只见莽莽苍苍烟霭,迷迷蒙蒙远树,寂寞凄凉古渡头,无人理睬而随水飘荡小舟。正在伤感时候,忽听得花园里桃树上有两只喜鹊在喳喳叫。
红娘忙道:“小姐,小姐,树上喜鹊喳喳叫,昨夜晚又是灯花爆,想必有喜事到!”
小姐道:“唉!鹊噪非为喜,鸦呜未必凶,人间祸福事,不在鸟音中。
哪有什喜事来?”
老总管道:“禀老夫人,外面张相公派琴童送信来。”
老夫人道:“命他来前堂见。”
老总管即刻返身把琴童带进来。
琴童见老夫人,忙上前跪下叩头,说道:“老夫人在上,琴童给老夫人叩头。”
老夫人见琴童,就想到张主,去半年多,音信全无,看来情况不妙。科举考试不是件轻易事,光靠才学也不行,还要靠祖宗阴德,个人品行。张生这小畜生跟女儿干出伤风败俗丑事,已是伤阴骘,今年春闱不见得能考中。不过琴童来,总是有点名堂,且解下再说。说道:“免礼,起来吧。”
红娘道:“小姐,老古人传下来,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这两天来你不是说眼皮跳个不停?小姐,说不定张相公有信。”
小姐道:“但愿如此。”心里也希望有佳音传来。
红娘道:“小姐,让红娘到前边内堂去看看,得个好消息来。”说罢,转身下楼。却说琴童,奉主人之命,前来河中府送信。路上起早贪黑,不敢有丝毫耽搁,下日,已到普救寺。这里已是熟地方,不用问讯,径直到崔府,在院门口碰上崔禄。
崔禄道:“那不是琴童兄弟吗?张相公呢?”
琴童道:“禄哥,好久不见。家相公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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