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却好。”
「257」王汝中、省曾侍坐。先生握扇命曰﹕“你们用扇。”省曾起对日﹕“不敢。”先生曰:“圣人之学不是这等捆缚苦楚。不是装做道学模样。”汝中曰:“观仲尼与曾点言志章略见。”先生曰:“然。以此章观之,圣人何等宽洪,包含气象。且为师者问志于群弟子,三子皆整顿以对,至于曾点,瓢飘然不看那三子在眼,自去鼓起瑟来,何等狂态:及至言志,又不对师之问目,都是狂言。设在伊川,彧斥骂起来。圣人乃复称许他,何等气象。圣人教人,不是个束缚尥通做般,只如狂者便从狂处成就他,狷者便从狷处成就地,人之才气如何同得。”
「258」先生语陆元静曰:“元静少年亦要解五经,志亦好博。但圣人教人,只怕人不简易,他说皆是简易之规:以今人好博之心观之,却似圣人教人差。”「259」先生曰:“孔子无不知而作;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此是圣学真血脉路。”
「260」何廷仁、黄正之、李侯璧、汝中、德洪侍坐。先生顾而言曰:“汝辈学问不得长进,只是卡小上止志。侯璧起而对曰:“珙亦愿立志。”先生曰:“难说不立,未是必为圣人之志耳。”对曰“愿立必为圣人之志。”先生曰:“你真有圣人之志,良知上更无不尽:良知上留得些子别念挂带,便非必为圣人之志矣。”洪初闻时心若未服,听说到不觉悚汗。
「261」先生曰;“良知是造化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从此出,真是与物无对。人若复得他完完全全,无少亏欠,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闲更有何乐可代。”
「262」友静坐有见,驰问先生。答曰:“吾昔居滁时,见诸生多务知解,口耳异同,无益于得,姑教之静坐;时藽见光景,颇收近效:久之渐有喜静厌动,流入枯槁之病,或务为玄解妙觉,动人听闻。故迩来只说‘致良知’。良知明白,随你去静处体悟也好。随你去事上磨练也好,良知本体原是无动无静:此便是学问头脑。这个话头,自滁州到今,亦较过几番,只是‘致良知’三字无病。医经折肱,方能察人病理。”「263」友问:“功夫欲得此知时时接续,切应感处反觉照管不及,若去事上周旋,又觉不见。如何则可?”先生曰:“此只认良知未真,尚有内外之闲。这里功夫不由人急心,认得良知头恼是当,去朴实用功,自会透彻。到此便是内外两忘,又何心事不合。”
「264」又曰:“功夫不是透得这个真机,如何得他充实光辉?若能透得时,不由你聪明知解接得来。须胸中渣滓浑化,不使有毫发沾带始得。”
「265」先生曰:“‘天命之谓性’,命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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