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凭什
认为自己富裕得足以同
上床呢？
埃尔维·荣库尔站立不动，面对着她，帽子拿在手中。
——需要您帮
个忙。不在乎什价钱。
然后他从外衣
内兜里掏出张小纸条，四折叠好，把它递过去。
——想知道上面写着什。
——那只有布朗什夫人
。她在尼姆开家布店。商店楼上是家妓院。那也是她生意。她是富婆。而且她是日本人。
——日本人？她如何来到这里？
——你不要问她这些，既然你有求于她。臭球。
断臂者这时失误，输掉十四分。
二十六
，打开他旅行箱中格，抽出张日本地图，翻开地图并取出那张纸条，这是几个月前他收藏在里面。
不多几个象形文字个接着个往下竖写着。黑色墨水。他坐在写字台边，长久不动地凝视它。
他在凡尔登咖啡馆找到正在玩台球巴尔达比乌。他总是个人玩，和自己对抗。奇怪比赛。健全者对断臂者，他如是命名。他正常地击次球，接着那次只用只手。断臂者打赢那天——他说——将离开这座城市。多年来，断臂者总是输球。
——巴尔达比乌，要在这里找个能读懂日文人。
断臂者击球，两次贴库后落袋。
布朗什夫人纹丝不动。嘴唇半张半翕，似笑非笑。
——肯求您，夫人。
尽管没有任何通常理由去做这件事情，她还是接过纸条，打开，观看。她抬眼看看埃尔维·荣库尔，又垂下目光。她重新折叠纸条，动作徐缓。当她为返还纸条而趋身向前时，胸前和服些微张开。
对他妻子海伦，埃尔维·荣库尔称自己为生意上事情，不得不去尼姆城趟。还说当天就能回来。
他来到莫斯卡街十二号，登上布店之上第二层楼，打听布朗什夫人。让他等待很久。大厅装饰使人觉得是为个多年前就开始而又永远不会结束节日盛会。姑娘们全都是年轻法国女子。有位琴师在演奏，使用是架索尔迪纳琴，听得出来弹是俄国曲子。每弹完段他就将右手插入头发里并轻声嘀咕：“好。”
二十七
埃尔维·荣库尔等候两小时。后来被人引入走廊，送至最后扇门前。他推门，入室。
布朗什夫人倚坐在把大靠椅上，临近窗户。她身穿件薄料子和服：浑身素皓。在她手指上，像戒指般，戴着些深蓝色小花。头发乌黑，闪亮发光，东方人脸庞，完美无瑕。
——你去问埃尔维·荣库尔，他知道切。
——点儿都不懂。
——在这里，你是日本人。
——但是同样是什也不懂。
健全者俯身于球杆上，送出个六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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