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1 / 12）

最后，他们使劲把蒂托拉走。大火亮光照亮暗夜。他们穿过野地，下到大路旁，沿着条旧河遗迹前行。当他们走到能看见老奔驰时，厄尔·古雷把只手放到蒂托肩上，对他轻声说他真行，现在切都结束。但他仍重复着那句话。他不叫喊。他用孩童般声音轻声

双唇轮廓完美，腿从小红裙子里露出来，像幅图画。切都是那地恰到好处。切都是那样完整。

真是这样。

女孩在原来位置上，重新转动下脑袋。她把脑袋前倾点，形成个圆圈。蒂托知道，从帘子那头，是不会有任何人回答他喊话。应当是过段时间，但依然没人回答。听到厄尔·古雷用自动步枪打房子墙壁声音，那是沉闷、小心谨慎声音。外面片黑暗。他放下地板活动板门盖子。慢慢，他跪在那里，待会儿，看看从地板缝是否能看到女孩。他想思考下。但没能思考。思考有时是很累人。他站起来，把水果筐放到原来位置上。他感到心都跳到脑袋上来。

在夜晚，他们离去，像醉汉样。厄尔·古雷支撑着萨利纳斯，推着他往前走。蒂托走在他们后面。在另个地方，老奔驰在等着他们。他们走几十米，没有说过句话。后来，萨利纳斯对厄尔·古雷说些什，厄尔·古雷转过身，向农庄走去。他似乎不是很高兴，但仍向后走。萨利纳斯扶着蒂托，对他说走吧。他们经过木柴堆后，没走大路，而是选通向野地小路。四周片寂静，也就是因为这寂静，蒂托没能说出他想说和已经决定要说出话。那里，那里面有个女孩。他累。太寂静。萨利纳斯站住。他颤抖着，步履十分艰难。蒂托对他轻声说点事，然后转过身去，把目光投向后面，投向农庄。他瞧见厄尔·古雷向他们跑来。他看到他背后被点着大火吞噬农庄撕裂黑暗。四处都是火苗，片黑色烟云缓慢地在暗夜中爬升。蒂托离开萨利纳斯，呆呆地看着。厄尔·古雷赶上他们，没有停步就说，“小伙子，们走吧。”但蒂托没有动。

——你究竟干什？

厄尔·古雷企图拖走萨利纳斯。他回来说该走。可是，蒂托抓住他衣领，开始对他大声吼叫，“你究竟干什？”

——镇静点，小伙子。

厄尔·古雷说。

但蒂托没有停止，仍旧越来越使劲地吼叫，“你究竟干什？”他摇着厄尔·古雷脑袋，像在摇个木偶，“你究竟干什？”他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不停地悬空猛打他，“你究竟干什？”最后，萨利纳斯也开始吼叫起来，“你，住手，小伙子。”他们三个人，像是被扔在没有亮光舞台上疯子。“现在，你住手吧！”

倒塌剧院，舞台上三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