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6 / 12）

——见你鬼去吧，萨利纳斯。

萨利纳斯弹开手枪保险。

——你听着，大夫。你知道在四年战争中开过几次枪吗？两次。不喜欢开枪，不喜欢武器，也不想佩带武器，杀人并不让感到快乐，是坐在书桌后面作战，萨利纳斯，强*犯，你记得吗？你朋友们是这样称呼，个个地强*他们，能解开他们电码信息，把窃听器安在他们睾丸上，他们小看，却强*他们，四年战争就这样过去，但说实话，只开过两次枪，次是夜晚，在黑暗中，没有对准任何人；另次是战争最后天，朝兄弟开枪。

你给好好听着，们在军队到达之前，进那家医院，们想进去杀死你们所有人，但没有找到你们。你们从那里逃跑，对吗？你们嗅到气味，脱下看护工作服，溜走，弃下跑走时留下所有东西，到处都是床，过道里也是，病人哪里都有，但记得很凊楚，没有听到哀哭声，没有杂乱声，什声音都没有，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绝对没有声息，生命中所有夜晚都会不断地感觉到它，种绝对寂静。在那，在病床上，是们朋友，们正在去解放他们，正在去救他们，但当们到达时，他们静静地欢迎们，因为他们连哀哭力气都没有，说实话，他们都不想活，不想得救，这就是实情。你们把他们折磨得只想死，尽可能地快点死，不想被救活，只想被

利者来决定。

马努埃尔·罗卡摇头。

——你小说读得太多，萨利纳斯。战争结束，已经结束，你不明白吗？

——不是你战争，不是战争，大夫。

马努埃尔·罗卡开始大声吼叫，叫他们不要碰他，说他们所有人都将进监狱，都将被抓住，都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烂掉。他对小伙子吼叫，问他是否想到会在监狱栅栏后面数日子老掉，和嘬舔丑陋杀人犯生殖器。小伙子看他眼，没有回答。于是马努埃尔·罗卡又对他吼叫，说他是个傻瓜，他们在欺骗他，他们不把他生命当回事。但小伙子什都没有说。萨利纳斯笑。他看着厄尔·古雷笑，脸上露出消遣表情。最后，他又变得严肃起来，扑到马努埃尔·罗卡面前，对他说闭嘴，永远闭嘴。他把只手伸进上衣里边，从中掏出把手枪。他对罗卡说，不要为他们担心，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什。

——你将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再谈论此事。你朋友抛弃你，罗卡，而朋友们又很忙。们杀死你，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快乐事。你是个倒霉鬼，大夫。

——你们疯。

——你说什？

——你们是疯子。

——再说遍，大夫。喜欢听你说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