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谢。
佩特开始慢慢地、仔细地写,有点吃力。
——280:荒唐事,生做两次。
他停下来,想想。又另起行:
——十次?
——或许要少点。如果是真正荒唐事,就要少点。
——五次?
——就当两次好……说不定会漏掉两件……
——两次?
——然后他就自问:到底是怀着这种欲望生活呢,还是把它从头脑中抛弃?
——是呀!
——是呀!个人想想,最后决定。百次想断这个念头,可后来有天,他又萌生这个念头,决定把那件直渴望做事做,他做:这就是荒唐事。
——但是,不该干荒唐事,对不对?
——不该干。但你要注意:们既然不是袜子,们是人,们活着主要目不是保持干净。欲望是们所有东西中最重要,不能随便拿它们开玩笑。这样,有时候,值得不睡觉地去追逐种欲望。做荒唐事,然后付出代价。只有件事是很重要,到该付出代价时候就甭想着逃跑,得乖乖地待在那里,庄严地等着清算。这点才是重要。
件也做不。
事情讲得复杂。派克斯也察觉这点。他摘下眼镜,试图把若巴尔、管子和其他事情抛诸脑后。
——这样说吧。个人早上起来,做他应该做事情,晚上就睡觉。这里有两种情况:要心平气和地入睡;要心神不安,无法入睡。你懂吗?
——懂。
——所以说,个人要在夜晚降临时候心平气和。问题就在这里。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个非常简单方法:保持干净。
——然后为此付出代价。
他再读遍。没有问题。他合起本子,放进口
——两次。
佩特从椅子上下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会儿,反复琢磨着和派克斯谈话片段和其中道理。然后,他打开门,走到回廊下,坐在入口台阶上。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紫色小本子,皱巴巴,有点破旧,但自有它尊严。他小心翼翼地翻到张白纸,从口袋里面拿出截铅笔,对着屋里喊道:
——279后面是什?
派克斯低着头看报纸。他头也不抬地答:
——280。
佩特在那里想想。
——可以做几次呢?
——什?
——做荒唐事。
——不要做得太多,如果想要时不时睡会儿觉。
——干净?
——内心干净,就是说,没有做什令自己感到愧疚事情。这就没什复杂难懂。
——没有。
——问题复杂性在于,个人发现自己奢望那些令人羞愧事——他十分渴望做不该做事情,那些事情不是可怕,就是伤人。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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