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柏言这
说后，叶劭整个人震。
魏柏言冷声道：“托您
福，您射
枪之后再也拿不起枪，算是半个废人。”
两三秒后，叶劭好像才完全消化魏柏言说什。他脸渐渐白，失去平日里冷静，“怎、怎会？还以为……”
魏柏言说：“你以为什？你以为过得很好？”
叶劭像是被人闷头棍，愣在原地，什都不会说。
当初叶劭身份是假，那会不会——叶劭这个名字，包括叶劭这个人，他认识叶劭全部——也是假？
叶劭仿佛知道魏柏言在胡思乱想些什，连忙解释道，“叶劭是真名。虽然骗你，但是认识你时候，告诉你关于事情大多是真。”
魏柏言盯着叶劭，好像要从叶劭眼里找出什蛛丝马迹样。叶劭眼神很急切，在昏黄灯光下微微发着光。但就是这样双眼睛欺骗当时自己，欺骗所有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魏柏言冷笑道：“那你这个叛徒还真挺真诚。”
叶劭听到“叛徒”两个字之后，身体僵僵，没有反驳。
如他所想、他长久以来所熟悉人般，还是那个值得信赖人。
可是那人沉默不过半晌，却说：“柏言……对不起。”
当头棒。
魏柏言低着头，觉得自己好笑，然后就真笑出声。他笑自己方才幼稚。他肩膀上伤又疼，随着奔腾血液抽抽地疼，弄得他难受。
以前相处这久，怎就没发现这个人这狠心呢？
魏柏言看不得叶劭那个样子。他其实说谎，只是为让叶劭内疚。叶劭当年那枪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后遗症，但是他辞职却真是因为叶劭。叶劭
两人再次相顾无言，整个饭桌陷入沉默。
叶劭为避免尴尬，只好小口地啜着荞麦茶，问道：“你呢？你这几年过得怎样？”
魏柏言冷笑声，反而问他：“你觉得呢？”
叶劭低着头，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杯子凹进去纹路：“你在警队待也算有段时间，现在也应该晋升吧……”
魏柏言打断他话道：“早就辞职。”
过半晌，他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红，让人触目惊心，好像是头受伤猎豹。叶劭看得心里惊。但是没过会儿，魏柏言就平复情绪，哑声问：“那个女老师为什叫你肖老师？”
叶劭放下茶。隔着雾气袅袅，叶劭脸变得朦胧起来。
叶劭说：“肖鹭——现在新身份。做过那样事，还进过监狱……改名换姓会好生活些。”
叶劭语气很平淡，好像改名换姓是稀松平常事情般。
魏柏言沉默着，却突然想到件事情，瞳孔不禁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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