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罪魁祸首问自己话后,魏柏言恶狠狠地发动了车:“没什么,闭嘴!”
叶劭有些迷茫,自从遇到魏柏言之后,他说话都极其谨慎小心,就害怕他发怒。但说多错多,他只能闭了嘴。
魏柏言先送了魏筱筱回家,而后径直地开向B市最繁华而又昂贵的地段。
与英格里斯所在的区域天差地别,距离市中心不过几个地铁站的新区高楼林立,地面宽阔干净,路面上拥挤的小摊和吆喝着的摩的司机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的行人,和一辆辆昂贵得令人咋舌的汽车。
魏柏言的家在一栋高层公寓的十
柏言像是中蛊了一般,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静静伫立着,微小的尘粒落在了他白色的衬衫上。他站在那个正好可以看到那窄小角落里的地下室的墙后,一动不动,像一尊铺陈了的雕像。
忽然之间,魏柏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而又可怕的问题:如果那个心胸狭窄的房东趁着他不在,实施报复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刚一诞生,就立刻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疯狂成长。一想到叶劭可能要遭人报复,他就开始惶恐起来。这片区域的人受教育程度低,素质极差,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魏柏言越深想越心惊。在惶惶不安中,魏柏言找了个适合观察的地方藏了起来,远远地看着那小小的地下室,像盯梢一般盯着那里,惟恐任何风吹草动。
没想到在半夜,一条影子竟如魏柏言所想的一般,从楼梯房里钻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到了叶劭门口,不知道要做什么。魏柏言立刻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原来那竟是那地中海的房东,他手里拿着地下室的备用钥匙,正要开门,另一只手拿着一小小的被白布条包裹着的东西。那房东听到背后有声音,回头看到魏柏言的时候眼睛吓得瞪了起来,跟一只青蛙一样,手一抖,那裹着白布的东西竟掉了。没等魏柏言质问他,房东做贼心虚,立马又遛了回去。
魏柏言走近地下室门口,看到那房东落下的东西布散了开来,里面竟然是只被脑浆迸溅、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的扁平的死老鼠。
魏柏言甚至都不敢假设他今晚要是就这么走了叶劭会如何。他不敢去想象,成天住在这样环境里的叶劭,生活该多么没有安全感。
之后的后半夜,宁静得只剩下了蟋蟀夜鸣的叫声。魏柏言一直守到旭日东升。直到灰蓝的天际被一道灿烂的光芒划破开来,在确定叶劭一晚上安然无恙,房东没有再给叶劭进行任何实际性的骚扰后,魏柏言才回到了自己的车上,驾车离开。
想起自己昨晚因为害怕那人遭到报复而守了一晚上的自己,魏柏言忍不住暗骂了一声:“我真是犯贱。”
“什么?”叶劭刚坐进车里来便听到魏柏言的话,不由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