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医生表示叶邵可以吃一些比较软的食物了。魏柏言开始不满足医院的饭菜,每天抽一点时间回家,天天拿一煲广式的老火汤过来,非看着叶邵喝完才算满意。饭菜也变得丰富起来,三菜一汤,吃得叶邵肚皮鼓胀起来,魏柏言还会固执地往他饭碗里添菜。
叶邵表示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魏柏言充耳不闻。第二天该带多少饭菜还是带多少饭菜,菜色甚至有越来越丰富的势头。
宋子毓有一次来查房,看到叶邵面前的满汉全席,再看看把喂饭喂出了一种天降大任于我也的魏柏言,表面嫌弃,心里却忍不住叹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差点要汪汪叫出两声来。
太过悲凉。
有一天夜里,叶邵的腿病发作了。
的陪护床上,只要心跳监护仪有一点响动,他就会爬起来,确认叶邵没有任何事情后,才继续睡觉。
这样养猪式的照顾,让叶邵感觉自己都胖了几分。他原本就浮肿,现在更是长了几分肥肉出来。有一天他实在坐不住,想要下床走一走,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魏柏言逮住了。
“你要去哪儿?”
“我去花园走几圈。”
魏柏言听罢,去了隔壁病房。没过一会儿他手里就多了一把疑似偷来的轮椅。他驾轻就熟地展开来,推到叶邵面前,道:“坐。”
他隐隐约约觉得疼,但他没有管,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半夜的时候,疼痛越发厉害,竟然将他痛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冷汗,皮肤湿冷一片。
他原本想要叫醒魏柏言,但魏柏言这几天为了照顾他,没一天能够安睡,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连人都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疲倦。叶邵暗暗忍了下来,他的手抓紧被子,打算熬过这一夜。
天从青灰变白时,叶邵已经疼得神智有些模糊了,肌肉因为抵御疼痛而长期紧缩而疲累,浑身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头发被耳鬓的冷汗而打得湿透。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理智渐渐崩溃,无意识地从牙关露出一丝模糊的□□来。
魏柏言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安稳的原因,一听到叶邵的声音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叶邵已经痛得神智不清时,脸色一变,立刻按了护士铃,把护士叫了过来。
护士过来了之后,觉得情况不太对,但是没有医嘱也没有办法给叶邵开药。他们
叶邵有点哭笑不得:“柏言,我自己走。”
魏柏言对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行。”
“我再不运动一下,我就更胖了。”
叶邵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软肉,魏柏言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椅子上安顿好,反问他说:“你要你的腿,还是要瘦?”
腿还是要的。叶邵识时务地坐到了轮椅上。他被魏柏言推着,下了电梯,在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婆婆堆里,逛了一下午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