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知火最后在纸上勾笔,像是蒙题样随便写几个数字,字不大,常落没看清楚。
“没写什。”江知火勾完最后笔,看也没看,将答案纸夹在课本里,连同草稿纸股脑塞进抽屉,“先走。”
火哥总在下午翘课,去就得第二天才能见到,常落早习惯,没多问,只道:“明天见。”
“常落,常落。”
前面耽搁会,答案至今没传到隔壁组那男生手里,他问常落道,“哎,所以最后问题答案是什?”
午休时间短,中学生般中午不回家,食堂干完饭直接趴在教室休息。
头顶风扇被开到最大,讲台上卷子用黑板擦压住,底下班人都趴在课桌上,不少人面前都摆台小风扇,“嗡嗡”作响。
下午第节是数学课。
数学课放在第节,简直孤儿安排,这个点刚睡醒,浑身黏黏糊糊,脑子更没醒过来。数学课安排是点评试卷,早上讲部分,这会还剩下最后两道大题,老师干脆利落地讲完圆锥曲线,留大半时间给最后题。
中成绩好,学生水平较其他学校更高,这种题般只做前面前面两问,第三题能写几个步骤算几个,能力好能再往下啃啃,能全对,放眼整个临城都寥寥无几。
把自己埋进去。
郦穆河:怎?
江知火:好像要开始补课,对那种。
郦穆河:帮扶?
江知火:不算吧。
“看看啊。”常落翻开看眼。
答案太长,页纸都不够,眼愣是没看到头。
这种题能做出来都是变态中变态,估计中除常年分数逆天颜慕颜学神,没人能做出来。
“
数学老师年纪大,偏爱板书这种教学方式,黑板写得满满当当,粉笔灰漫天飞,底下学生抬起头又低下,边听边抄写步骤。
讲到第三小问,下课铃已经响,他便只说大致思路,将答案发下去,说道,“第三题见见思路就好,考场上死磕意义不大,大家看看答案,有不明白可以来办公室问。”
答案从前往后传下,紧绷节课神经终于能够放松片刻。中单人单桌,个教室五列,组和组之间间隔得不远,常落和隔壁组男生交流前两小问思路,转过头时,正好看见江知火单手撑起脸颊,似是百无聊赖,在纸上写写画画。
答案传到江知火手上,他抽张,又传给常落。
“火哥,你在写什呢?”常落问。
郦穆河:初三那次,每天回来你都在咆哮。
那是江知火短暂十八年人生中最智障段时间!
江知火:忘吧!
窗外蝉鸣湿漉,夏风炎热,敲完字,江知火将手机往桌肚里丢,趴在桌上,长叹声。
夏天课堂总是又长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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