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未隔着落地窗目瞪口呆,一个人形单影只在檐下吹着冷风,猛往嘴里灌了口酒。
他刚才是要可怜谁?
还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作者有话说:
沈修未:汪!
沈修未抬眼,刚准备说什么。
林鹿醒了,在沙发上睡本来就不舒服,尤其他还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
他刚醒过来,反应还很迟钝,从沙发站起来被茶几绊倒。
盛危所见动静,没有一丝迟疑抛下酒杯,转身走回内间。
林鹿坐在榻榻米上,微微抿着唇,抬头看向盛危,浅浅的瞳孔里只倒映出盛危的身影。
知埋藏了些什么不可挖掘的。
他终于相信盛危在这段时间确实是经历了些什么。
而且盛危现在的信念是不可能撼动的。
如此一来,他都有点可怜林鹿了。
现在看来是他第六感多虑了,没有人能阻碍盛危的脚步,也不可能为任何人所动。林鹿就算再能蛊惑人心也不可能在现在的盛危心里掀起什么浪花吧。
盛危搂住他软塌塌的腰,“磕到哪里了?”
“没磕到。”林鹿摇头。
“那我送你回房间。”
林鹿被抱来抱去都已经轻车熟路了,何况他现在还没睡醒,盛危托起他的腿,他就下意识环住盛危的后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林鹿显然是被抱习惯了,单手勾住盛危的颈侧,微热的小半脸埋进胸口,脊背单薄脆弱,肩颈线条优美放松,是充满信赖的姿态。
沈修未也不敢跟他长时间对视,捏着烟又倒了杯酒:“来来来,我让人再多拿两瓶酒来,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沈修未很清楚,盛危脾气不能算好,但对待朋友是没的说的,真诚坦荡,也不会去刻意计较什么。
如果是真挚交往,没有人会去拒绝这么一个坦然炙烈的人,但如果冒犯激怒盛危,那后果就绝对不是轻易能承担的。
盛危笑着拍拍沈修未的肩,将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是不容易喝醉的体质,不知不觉就喝了五六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