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注意着他表情,道:“想哭就哭。”
林鹿托着脸,歪头看他:“是,你不会笑吗?”
盛危:“现在你有资格哭。”
“但没想哭,”林鹿偏过脑袋说道:“…对欧云芸感情没你想那深。”
何况这些事,上辈子他早就经历过回。
留下只有无穷遗憾和怅惘。
从疗养院离开,林鹿就病三天,不是感冒发烧就是频繁地干呕,医生给开药也没什用,因为是精神上问题导致胃部痉挛,直到葬礼这天才勉强好转。
他晚上还经常惊梦,冗长混乱噩梦不断纠缠着他,林鹿本来精神状况就不怎样,这下连下地走路都费劲。
葬礼那天也是勉强撑着精神到场。
也是说巧也不巧,邻市天气晴大半个月,就是葬礼这天下点小雨。
欧云芸葬礼办得隆重而盛大,相邻两市大半个圈子都被惊动。
欧云芸年轻时热衷于慈善,还有曾经受过欧云芸恩惠人从海外和外地赶过来参加葬礼。
按照她意愿,死后没有就地安葬,而是停灵后用飞机运送回国,葬入欧氏家族墓园。
由于拖着病体无法写字或者打字,他遗嘱是由录音记录下来,在她遗嘱里,把切财产,土地,账户都留给林鹿。
这笔财富之大,震惊半个商圈,甚至连新闻媒体都有发文,只不过林鹿让人把新闻撤,不愿意受到太多关注。
盛危也到场,举着把黑伞,林鹿站在伞下,看着似曾相识景象恍惚。
林海天卧病在床,等待手术,所以人没有到,林家其他人,萱姨,还有林轩澈都到。
林鹿从头到尾都没说什话,神情直都很恍惚,直到维期三天葬礼结束。
在殷律师安排下,将由专人护送欧云芸下葬。
从会场里出来,林鹿坐上商务车,外面路灯照在车窗上闪而过,他眼皮将阖未阖,副没什精神模样。
因为是上辈子经历过事,所以林鹿听到这些遗产时候,心情并没有丝毫波动,而和上辈子不同是,前世他因为母亲过世太过震惊猝然,所以心情恍惚,没能仔细听听遗嘱,但这次他却发现欧云芸在录制遗嘱时候,头脑是清醒是颤抖,说话声音还带着后悔和怀念。
林鹿心情有种难以言喻复杂。
欧云芸虽然给他生命,也差点剥夺他生命,还给他带来现在也挥之不去阴影,甚至没能让他体会几年母爱,但斯人已逝,这些复杂情绪都在这刻淡薄下来,也无从再去深究。
或许欧云芸偶尔清醒过来也是后悔,所以声线才会微微发颤,她不希望林鹿憎恨她或是恐惧她。
林鹿心绪确实很难明述,但这些在欧云芸过世那刻就都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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